就像钱思万说的,只要抱着玩玩的心态,就永远不会溃败。这也是陆岸这么多年片叶不沾身的秘笈吧。
吃完早饭,继续出发去大明湖,行李都收拾进后备箱了,从大明湖出来就可以直接上路。
薛芒安一上车就合眼睡着了,等她慢慢睁眼时,发现自己还在车上。四周很安静,他们好像都不在了。薛芒安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一下接着一下。她急忙转头去看驾驶位,陆岸也不在。
心脏急速下坠。
小的时候,她无数次醒来时面对的就是这幅场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独自沉陷在泥淖。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妈妈又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是去上设计课了,也可能是像别人说的,去找情夫了。爸爸肯定又是吵骂摔过东西了,因为她在睡梦里隐约听见了破碎和嘶吼。奶奶应该回乡下去了吧,估计临走时又坐在地上干嚎了半天。
所以她很害怕在傍晚醒来,天色黑了,四周很静,空荡的家里除了心跳和墙上钟走动的声音就只有沉寂。
“咚!”
“咚!”
心跳声越来越大,还好现在不是傍晚,四下一片光亮。薛芒安大口喘息着,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压在她的胸口,越压越紧,想要她窒息。
“咚咚咚!”
一阵敲击声响起,先是和心跳声糅杂在一起,后来逐渐明朗,终于盖过了强劲的心跳声。薛芒安转头望,是陆岸在敲她的窗户。修长的手指弯曲,拿指关节轻轻叩击侧边玻璃。
薛芒安摇下窗户。
他笑着问:“请问是大明湖畔的薛芒安吗?”
可是薛芒安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盯着他看。陆岸看她脸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
薛芒安突然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张开手臂抱住了他,把脸侧过来贴在他的胸前。陆岸微微怔住,但是很快回抱住她。他不知道薛芒安怎么了,但是他心头隐隐发酸,轻轻在她背上安抚。
薛芒安就这样抱着,过了半分钟才开口:“我以为你也走了。”
“我觉得你一时半刻不会醒,就去了趟卫生间,这不是回来了么。”
薛芒安松开他:“他们人呢?”
“去逛大明湖了,我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昨天没睡好?”
“你怎么不去?”
陆岸说:“这不是得陪着你么。”
他说得理所当然,语气里都是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