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啊。
船靠了岸,陆岸有些头晕,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没休息好还是船摇的。
薛芒安说:“我带你去酒店,你去睡会儿吧。”
“我没带身份证,开不了房间。”
薛芒安也没带,无奈,只得把陆岸带回了家。赵志成还没有回来,薛芒安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在淮安,在他大舅那里。让薛芒安自己照顾好自己,语气也软和下来了,应该是冷静过了。
“你睡我爸爸床吧。”薛芒安说着却发现赵志成走的时候,估计就知道要有几天不回来了,就趁手把床垫给拆了。他这个床垫坏了好久了,一直说要换来着,可能想着回来再给换上新的吧。
陆岸在门口站了良久:“……我睡床板也可以。”
薛芒安斜了他一眼,照陆岸之前的做法,这会儿早该钻进她的被窝里耍赖不起来了,这会儿客气起来,薛芒安倒是不大习惯了。
不过薛芒安这个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她哪里能让陆岸真的去睡床板,就把他赶到自己房间里去睡了。
薛芒安的房间应该是翻新重装过,一张白色的大床,和黑白色的衣柜,满满的禁欲风。
“你睡会儿吧,晚上我叫你吃饭。”
陆岸困得不行,也就不客气了,爬上薛芒安的床就躺平了,这次可真的是她的被窝了。上头的味道跟她身上的一样,陆岸迷迷糊糊间就睡死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时,屋里已经黑了,四周很寂静,只有墙上的钟发出“滴答”的声响。薛芒安没来叫他,不过他已经闻见香味从门缝里传进来了,她竟然还会做饭。
陆岸翻身下床,拧开门把手,香味更加浓郁了。客厅的灯亮着,薛芒安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还挺贤惠。
陆岸不自觉间嘴角微微上扬。
他拉开厨房的移门走进去:“做的什么啊,这么香。”
薛芒安见他进来了,说:“醒了?”
“嗯,我看看,红烧肉啊,不错不错,知道我馋这个?”
薛芒安拿着铲子,推他:“出去出去,里头全是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