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芒安低头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我尽量试着改变自己的想法吧。”
“真棒。”陆岸在她头发上摸,“已经开始学着放下自己坚守的歪理了,比以前进步了。”
在沙发上温存了会儿,他们去了前厅侧边的小庭院里喂兔子。
陆岸在它小脑壳上摸:“还认识我吗?”
兔子嘴巴一鼓一鼓的。
“我估计它连我都认不得。”薛芒安突然想起来,说,“你们都出来了,那谁照顾二踢脚啊?”
“送我奶奶那里去了。”
薛芒安说:“那可得累死老人家了。”
“我奶奶身子骨可硬朗了,对了,我是不是好久没带你见过她了?”
“嗯。”
“等回苏州的时候就带你去,”陆岸说,“不过我也常常跟她提起你,你猜她现在都怎么叫你?”
薛芒安好奇:“怎么叫?”
“孙媳妇啊。”
薛芒安说:“你不是还在等那个让你爱她爱得要死的小妖精么?”
陆岸耸肩:“你说我都叫陆爱安了,那你说这个小妖精是谁?诶,你也改名吧,改叫薛爱岸好不好?”
薛芒安啐:“谁爱你啊,不要脸。”
陆岸心疼自己:“我真是太不容易了,这么久了,只听你说过一次喜欢我,还是在分手的时候。”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整天把喜欢挂在嘴上?”
“我何止是要挂在嘴上啊,我恨不得纹在脸上,左边脸纹陆岸爱薛芒安爱得要死,右边脸纹他们到死也要埋在一起。”
薛芒安笑:“那你得多大张脸啊。”
“我以前吧,以为喜欢谁就该把谁纹在身上,跟着自己一辈子,所以我把二踢脚纹在了腰上。但是现在我才明白,其实喜欢谁就该把谁纹在心上,这样子就永远也洗不掉了。”陆岸说,“如果哪一天你有机会进我胸膛里看一看我的心脏,你可不要误会你是在照镜子啊。”
薛芒安鹅鹅鹅地笑。
良久,笑声歇了,她才说:“你也是,不要以为你是在照镜子哦。”
到了晚上,一起吃过饭后,薛芒安就被孙芊芊拉出去散步了,陆岸没有跟过来,说是在听茶舍里跟陆桐打游戏呢。
孙芊芊挽着薛芒安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仿若亲生的母女一般。
孙芊芊慨叹:“你呀,还是尽早嫁过来吧,这样我就能早些听你叫我一声妈妈了。”
薛芒安却轻声叫了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