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人推开了。
陆岸:“……”
就不能再多温情一会儿么。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陆岸就把自己长在床上了,任凭薛芒安怎么推他都稳如泰山。
“别挣扎了,从了我吧。”陆岸又是蔫坏着笑。
薛芒安打他:“脸皮越来越厚了,真想拿个磨砂纸给你磨掉几层。”
陆岸把人拽到怀里,被子朝身上一盖:“你的私人哄睡员又回来了。”
他说:“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学校上课?”
“嗯,明天有课,之前一段时间落了不少课。你呢,今年可是要毕业的吧,不能再不去学校了。”
“放心吧,肯定顺利毕业。马上你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吧好不好?”陆岸说,“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你去年六月毕业时我偷偷去了南大。”
薛芒安却说:“我知道。”
“什么?”陆岸惊讶。
“我感觉到你了,一直有道灼热的目光贴附在我身上,所以我就知道你来了。”
薛芒安说得很玄,那是因为她料定陆岸会出现在她的毕业典礼上,哪怕她没有看见,他也一定会在那里。与其说这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错觉,不如说这是她和陆岸的心有灵犀吧。
她说:“你毕业的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以学姐的身份去了?”
“是呀,我比你走得慢一些,那是因为你是我的方向,你在前面走,我才能在后面跟。”
薛芒安搂着他的脖子:“以后到了五角场可得跟我混啦。”
“嗯,姐姐罩着我。”陆岸低笑,“那我们两个复旦,凑在一起是不是得叫双黄蛋?我们以后就是五角场双黄蛋,英文名叫doubleyelloweggs。”
“Double-yolkedeggs,”薛芒安纠正他,“就你这水平,到底是怎么考到专业第一的?而且照你这么说,我以前跟肖尧也是两个复旦。”
提到他陆岸就来气:“不一样,你跟他不是双黄蛋,我们才是双黄蛋。”
“为什么?”
他压着嗓子悄声跟薛芒安说:“因为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搞黄色啊。”
“滚。”
“对了,实习你就先别去了吧,休息休息,”陆岸说,“以后还有我挣钱养家呢,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好,”薛芒安问他,“你毕业后想留在上海吗?”
“我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薛芒安说:“我想回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