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薛芒安又是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困境,今年过年该去扬州还是杭州呢?无论她去哪里,另一方心里都是不高兴。所以她打算干脆就待在上海了,也省得来回奔波。
陆岸的生日也快到了,2月17日。
自从跟他分手后,薛芒安就把密码改了,可是就算是改了密码,这个日期还是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他二十二岁了啊。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大半年都过去了。
薛芒安在自己头上敲了敲,强迫自己别再去想跟陆岸有关的事情,不然这样对肖尧不公平。
于是她又开了一瓶酒,喝完就轻飘飘地睡着了。她听见有人在耳边叫她,是个男人,他好像叫的是“安安”。
是你吗,陆岸?
怎么又出现在我梦里了呢。
告诉过你很多遍不要来了。
“芒安,芒安。”
有人在摇她,薛芒安皱了皱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模模糊糊有个男人的轮廓,好像陆岸啊,还是那么好看。薛芒安甩了甩头,人影变得清晰了一些,他眉目清润,瞧上去有些冷淡,是肖尧。
肖尧说:“你喝酒了?”
“嗯。”薛芒安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怎么过来了?”
“我爸让我来给你送个材料,我放你桌上了。”
“好,知道了。”薛芒安揉揉太阳穴。
肖尧把倒在地上的酒瓶扶起来:“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薛芒安把酒杯勾在指尖晃:“嗯。”
任芝华本来是叫薛芒安回杭州过年的,但是薛芒安搪塞说今年陪着肖尧一起过,任芝华也就欣然同意她待在上海了,只是说等年后两家再聚到一起吃个饭。陆岸的生日就在年后没几天,薛芒安为了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还跑去律所加班了。
整个所里基本上都没有人,她也乐得清静,一坐就是一天。傍晚时肖尧来接她,打算一起在外头吃个饭。
薛芒安一走出律所,眼前就是一恍惚,好像又看见陆岸了,就在路对面,站在梧桐树下头,穿着黑色的大衣。
怎么最近老出现幻觉呢。
难道是之前吃药的副作用?还是酒喝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