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千秋被问的脸红,尴尬的一时不知回答什么,风建柏笑笑:“别有压力,我可不是重男轻女的爷爷,如果是孙女更好,我这一生,为两个儿子操心太多,最遗憾没有个女孩。”
风建柏这句话,虽说是幽默的对千秋半开玩笑,可是在千秋心里却感触良多,她多么希望此刻风蜜能听到这句话呢。
风建柏又笑道:“千秋,你和阿楚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阿楚娶了你,不会再委屈你,将来你也是我的孩子,和我亲女儿没差别。”
千秋虽说是受chong若惊,却还是保持谦卑礼貌,“谢谢伯父,让您为我们的事操心,对不起。”
这时江父江母已下了车,风建柏摇摇头还要再说什么,尚楚走上前喜气盈盈介绍:“爸,这是阿姨和叔叔。”转头又对江家老两口道:“这是家父。”
江父江母以前见过风建柏,但是印象不深,再加上几十年过去,此时自是无从认得,在新闻上听说过,这人现在是国内能排上前十位的经济影响力人物,凭良心说,站在风家那一面,他们心里对他是有芥蒂的,可相对女儿的幸福而言,木已成舟,就算有芥蒂,今天他们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就事论事,这样一个大人物,今天能够屈尊见上他们一面,不但很讲排场的派豪车去家里接他们,还亲自等候相迎在酒店门口,不管如何,江父江母觉得这人在待亲家的礼数上,没有低头看人的意思。
相对风建柏来说,对江父江母自然没有任何印象,唯一能勾起中年男人回忆的,只有‘吉祥’两个字,这也是风建柏没有亲自前往吉祥的原因之一,当然他更不可能知道,江家和风家的要好关系。
风建柏没有架子,除了身上昂贵行头和不凡的气场外,没有流露出一点有钱人的高姿态,千秋甚至觉得,这中年男人如果倒退二十年,魅力一定超于他的儿子尚楚,从他温润的眉宇间,从他优雅的举手投足间,皆能看出这是一个既睿智又很有修养的人。
风建柏连忙对江父江母道:“一直没有和千秋的父母见面,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礼了,之前有好多误会,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这样一个开场白,江父江母自然是不好意思了,相互看一眼,江父便与风建柏主动伸出的右手相握,“您好,风先生。”
风建柏又与江母握手,三个便开始相互客套。
一同往酒店大门里走,千秋和尚楚暗暗对着眼神,两人不但都松了一口气,还为今天一开始祥和的局面而感到欣慰。
路旁的风蜜下了车,挎起背包便往门柱旁躲去,连身后出租车司机的找零都不要了,那些人一路往里走,她便像个小贼一样,悄悄保持距离的跟在后面。
包房很大,正如接江家人的豪车一样气派,诺大的喜宴圆桌上,千秋坐在尚楚旁边,江父江母则坐在千秋的右边,尚楚的左边是坐在主位的风建柏,江父江母属客位。
开始气氛还是有些局促,江父江母自知文化程度高,彼此所处的阶层又不同,为不给女儿丢脸,极少主动挑起话题聊,倒是风建柏,主动问起江家餐馆生意如何,吉祥那一带是不是还如二十年前那般热闹?
不过,江父江母却没有紧接着话茬问,风先生很了解吉祥吗?二十年前就知吉祥的几家特色小店了?为避免尴尬,为避免提到风家,江父还算机智的把话题引到了千秋腹中两个孩子身上。
因为千秋尚属于未婚,是无法向户口所在地申请生育指标的,两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正式立卡,江父这样一提,风建柏立即就听明白了。
从孩子上提到了婚事,风建柏说,千秋已七个多月,若为他们举办婚礼,恐已来不及,又不能委屈了千秋,只能现在先向外宣布他们已定婚的消息,然后让两个人先登记注册,待千秋生产后,正式为他们举办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至于婚礼的细节,是要在国外举办,还是在国内挑选合式的举办地,两家人再进行商议。
江父说,既然两人是自由恋爱的,他们又已有了孩子,婚礼不必太铺张浪费,我们家也没什么说道和讲究,只要他们真心相爱,阿楚对我家黎黎好,到时邀请亲朋友好来喝个喜酒,见证他们的幸福,我们就知足了。
江父江母是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家嫁女为攀高枝,但也不能随便应付,委屈女儿。
风建柏笑道:“我们家也是第一次迎来这样的喜事,我虽然不只有尚楚一个儿子,但他毕竟是我的长子,千秋又是独生女,他们的婚礼必要风风光光的,这也是我儿子的意思,尚楚之前已和我商量过了,做为父亲,他是绝对赞同和支持的。”
江父江母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在此刻有些着落了,江母心情复杂,忍不住抹了两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