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朝的九道灯为他指引了方向,蹉跎自我的时光已结束,他停住了脚步。“在下京门风月。”韩念看着风月,道:“你为什么要阻我?”风月叹息:“因为你是死过一次的人。”韩念低下头,他惋惜的看着自己的剑。“是的,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你现在又要再死一次了。”这风月的剑是一把好看的剑,叫做月影的剑。——这月影是天上的影子吗?——这不是,而是一柄好看的剑罢了。韩念的剑与风月的剑对了几下,竟有些裂痕隐约可见。风月道:“你的剑快要碎了。”韩念道:“可我的心不碎掉。”风月道:“所以你要继续吗?”韩念道:“是的,我要继续。”不死不休,这一切就是命。风月好奇韩念是什么,一个心死了的人,竟然也这么强?那昭王朝的那些人是不是更厉害?他们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九鼎。天下安定?不,即便没有战乱,在江湖还是要死人的。比如眼前不识好歹的心死之人。剑没入他的喉咙,可风月发现,这不止是心死之人,这还是个疯子。风月看着自己心脏的好剑,他叹息道:“何必呢?你本来就是死人了。”剑慢慢的被抽了出来,血不会溅在身上,那样有些恶心。韩念深深的看着他,最终他死了。——再死一次的感觉如何?——那真不好受。黎衍走在孤独的小道,不知有多少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朝着昭王朝去了,这里的眼前有一处酒馆。这小巷子竟有酒馆?这真是奇怪。可他还是走了进去,恰好就看见有人杀了人。那个人深深的看着黎衍,道:“我叫灼灼,你叫什么?”黎衍看着灼灼,还有他手上的剑,道:“我叫黎衍。”灼灼问:“你是来看戏的还是去昭王朝的。”黎衍道:“不去了,我要喝酒。”灼灼将一张桌子清理干净与黎衍坐下,他们喝起了酒,这酒真是美极了,而且还有血的酒,只是不知这血是人的,还是畜生的。黎衍起身,他已醉了,道:“多谢你的款待,今日你就去死好了。”同一时间,二人猛的拔出剑,他们的剑同时刺在一起,这里乱了,四处的酒瓶子打倒在地,他们的剑真是猛烈。嗖嗖——他们就像影子一样,四处穿梭,在哪儿?神见剑已没入屋梁。黎衍的剑已划过灼灼的喉咙。可不见血。这是为何?灼灼冷冷一笑,道:“你可知这是幻象?”碎了。这周围的烛光燃起,这底下的黎衍冷汗狂冒。灼灼已经不见了,他回到了昭王朝。商略看着灰烬一般的屋子,里面的人应该已经死了吧,波旬的确死了,自从他来到这里,他就被商略布下的巫术烧死。波旬依稀记得卫尊也用火烧过他,可卫尊已经老了,他已经不能动了,这商略又凭空而出。他是魔,自是不会死,可恢复元气,还需要多长日子?一个光头的和尚来到他的面前,看着波旬的魂,在此坐下,华严经的咒文让波旬痛不欲生。可他走不了,已成了鬼,怎还能活?星夜下的七臣,他有些疲惫,看着前方的剑,暗叹真是倒霉。那人一身黑,他抬起头,道:“你可知有一种剑法叫做不归?”七臣冷汗冒了出来,道:“我知道。”他道:“对你这种死过一次的人,不归剑法就是你最后的归途。”死亡的气息不停蔓延,这北方的天,已变得寒冷。东方的雪渐渐地消融,可还是有一点冷。这冷汗不止是冷,还是病灶。秦川深深的看着前头的人,道:“你叫什么啊?”“我叫不归。”七臣道:“这个不归很厉害。”秦川道:“有多厉害?”不归的剑一动,黑色的衣衫下,究竟是人还是鬼?只看见又是黑色的裤子。这人有多喜欢黑色?可露出的手却是白,与黑对比,好似苍白的手,漆黑如锅底的黑。铛——秦川被震的后退,他冷笑:“真是好猛的剑。”不归道:“不猛便不叫不归了。”不归是个无敌的剑客,可有时候他也不能无敌,毕竟他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人,商略挥了挥手,这远处多了个人,他对着不对笑了笑。竟是无家。无家对不归笑了笑,道:“没想到我们竟要为敌。”不归叹息:“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无家道:“那当然,我们浪迹天涯,四海漂泊,我们不就是为了寻一个价么?”不归笑道:“可我已落入深海,不可自拔。”无家道:“诸位朋友,你们能否离开一下,让我与这位老朋友叙叙旧。”商略等人离开,他们来到一处阳光照射的地方。艳阳虽高照于空,可是却冰冷无比。风月拿着剑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黎衍看着风月的剑,竟有些微笑。可这微笑又不知是为何,他们不是一路人,可却好似有了预谋一般。“那风月剑,好像是神兵。”“这已不用多说。”“他还是会死。”九鼎2七拿着剑冲了上去,可风月只是淡淡微笑,不管他如何狂风暴雨,一直岿然不动。嗖——秦川动手了,他的归真一剑好似回到了当年。可逆流而上,不进则退的道理,本就是天道。他老了,用出的归真一剑已不如当年往昔。剑好似黎明一般,这天已落幕,还有多少旧时的雨?秦川问:“你在笑什么?”风月道:“我在笑总有些不识好歹的人。”秦川道:“原来你在自欺欺人。”风月道:“不管这是不是自欺欺人,你我还是孤帆,有多少愁,那就有多少忧。”秦川道:“我已老了。可剑却不曾看。”风月道:“你大可以试一试。”剑又如狂风,他深吸一口气,这一口气有些累。风月讥讽道:“你已老了,纵然剑不老,你也是个老人。”一旁有个人一拳砸了过去,一个星辰,实则是空气被压缩了。嘭——风月飞了出去,他吐出一口血,道:“原来是个腌臜小人。”小人的手段最为可怕,他的拳头还有个套子,是个拳套。他叫拳皇上理。上理的拳头可以开山劈海,这一拳让风月受了极重的伤势。风月沉闷道:“上理……”上理道:“原来你还记得我。”风月道:“我自然记得你。”呼呼——一拳朝着他轰了过来,这拳头又是猛了多少?风月的剑朝着他的拳头刺了过去,嘭——剑碎了,风月被那些剑的碎片划伤,脸上的血触目惊心,他深深的看着上理。——他的剑已碎了。“你的剑已经碎了。”“那又怎样?”“碎了,你就没有机会了。”“原来我就没有机会。”“所以?”“我要给别人创造机会。”风月随着风而走了,他不见了,宛如烟尘般消失。有个人来到了上理的面前,道:“你可记得我?”上理转过身,面对的却是一柄锋利的枪。寒光让他有些心颤,可颤抖多少次,他绝不会退后半步。孤独的枪者,深深的看着上理,随后宛如狂风。上理的血肉之躯多了许多窟窿,他深深无奈,看着枪者,道:“可惜。”枪者道:“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上理道:“我知道。”他站着死去,好像已断了呼吸。一个人从远处飞来,他就好似一个影子,枪者微微一惊,道:“你是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