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却坚持让他开药,岑岳凡无法,只好给谢怀琛开了药方。
他离开的时候谢怀琛亲自去送他。
“多谢舅舅帮忙。”
岑岳凡抹了抹额头的汗,不满道:“你们两口子吵架,把我牵扯进来,以后东窗事发了,不许说我是你同盟。”
谢怀琛打千作揖感激不尽:“舅父放心,我肯定打死不会出卖你的。对了,那药方……喝了没事吧。”
“舅舅还能害你不成?都是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反正你校场磕磕碰碰,喝些药活活血也好。”
“多谢舅父。”
送走岑岳凡,谢怀琛心情愉悦。
回到院里,他见陆晚晚正提笔在方子上写些什么。他问:“晚晚,你在写什么?”
陆晚晚嘟囔:“舅舅真是年纪越大越发谨慎起来,瞧他写的这方子,普通跌打损伤都治不了,怎么能去你颅内的淤血。我把方子改一改。”
谢怀琛差点就吐血了。当初怎么就想不通让她跟着岑岳凡学医呢?偏偏这些年她越发爱钻研,未曾荒废本事。
接下来谢怀琛过了好长一段安稳日子,除了日日要喝苦啦吧唧的药,没什么别的不好。
陆晚晚变得格外温柔,事事关怀备至,令他如沐春风。
她对自己亦愈发宽容,鲜少与他计较。他是病人,她凡事都顺着他,依着他。
谢怀琛别提多得意了,就差在京城横着走。
陆晚晚日日往军营给他送药,亲眼监督他喝下去,晚上又等着他一同回府。两人你侬我侬,比新婚时还腻歪几分。简直羡煞西山大营那群单身狗。
谢怀琛喝药都喝出了糖水的味道,日日在部下面前显摆:“你有得喝吗?我夫人给我送的。”
部下觉得这人肯定嘚瑟疯了。
有人日子好过,那必然有人日子不好过。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那傻大儿子。
往常谢秋霆做错了什么事情,陆晚晚总是责备谢怀琛,怪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没教导好秋霆。
而如今,谢怀琛成了病号,就是她掌上仔细呵护的珠子。
骂是舍不得骂了,打更是舍不得打。
往常谢怀琛受的那些委屈,统统都转嫁到谢秋霆身上。
一日陆晚晚早起,去荷花池收集新鲜荷珠给谢怀琛煎药。一过园子,就看到谢秋霆带着熊灿灿还有几个小伙伴在院子里打鸟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