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没有子嗣,在陆家不争不抢,陆建章有什么心里话都喜欢对她说。
“晚晚比锦儿有出息。”他说。
杜若以前是个戏子,身姿窈窕,面若芙蓉,天生一爽媚眼,配上举手投足间的姿态,媚态无限,她从身后环住陆建章的腰,轻轻摩挲:“还不是陆郎血脉好,大小姐才如此优秀。”
他喜欢别人恭维自己,所以杜若投其所好,尽挑讨好的话来说。
她的嘴比蜜还甜,哄得陆建章心花怒放,十分舍不得她。
可今天,陆建章非但没有半分喜悦之情,一双原本欢喜的深眸里反倒闪过一丝阴鸷。
飞快的,不易察觉的,一闪而过。
他轻轻推开杜若,淡淡地说:“我今天有点累了。”
杜若笑吟吟,藤蔓一样将他缠着,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身旁,凑近他的耳朵,呵气如兰道:“陆郎累了,那我伺候你睡觉吧。”
寻常陆建章最吃这一招。
杜若一贴上来,他就浑身又酥又软,拥着她上床,直到累得筋疲力竭。
这一日他却分外反常,再次推开杜若,面上也不似方才的欢喜,道:“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你晚上不必等我,自己先睡。”
说罢,转身走了。
杜若将落于肩下的衣衫往上提了几分,堪堪遮住胸前雪白的肌肤。
秋蝉见陆建章走了,走了进来:“姐姐,出了什么事?”
杜若和秋蝉以前都是同喜班的戏子,秋蝉比杜若小两岁,自从进了戏班,杜若就对她照顾有加。
两年前杜若被送到陆府,秋蝉舍不得,跟着来伺候。
两人还是以姐妹相称。
杜若望着陆建章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我好像说了他不想听的话。”
“什么话?”秋蝉不解。
杜若回想,她刚才说陆晚晚是陆建章的血脉,他脸色忽然就变了。
他不是最喜欢听恭维话的吗?他为什么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反而还微有愠怒?
陆晚晚不是他的血脉?
她自己都让自己吓了一跳。
陆建章多疑又阴狠,如果陆晚晚真的不是他的血脉,他早就弄死她了。
绝不会允许她活到现在,成为他的威胁和耻辱。
这背后肯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杜若说:“没事,你不用管。”
秋蝉吞吞吐吐,脸色不是很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