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性子温和听话,你不要怕。”谢怀琛指导她。
陆晚晚这才后知后觉他是要教自己骑马。
舅母没教过她,因为京城的贵女出门必有马车相送,不需要风风雨雨地骑马。碰到昨天那种事,她只有坐以待毙。
昨天回去之后,她还想什么时候要去学骑马。她知道,只有当自己强大,才能有不畏一切的勇气。
她隐约明白谢怀琛的意思,毫不骄矜地学了起来。
谢怀琛教得很认真,最开始给她讲上马的姿势。
她练了两次,虽不熟练,但勉强也会了。
只是可惜这是一匹颇为高大的壮马,陆晚晚又是首次骑它,心里有些害怕,总是战战兢兢的。
徐笑春在旁边笑得花枝招展的:“晚姐姐,不要怕。”
“大着胆子骑就是了。”谢怀琛鼓舞她的斗志,随即,又补了一句:“骑马哪有不挨摔的,她小时候学骑马摔得鼻青脸肿。”
陆晚晚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嘴上“嗯嗯”地应承着,手上却紧紧勒着缰绳,让它慢慢踱步。
“放心,我就在旁边。”谢怀琛另牵了一匹马来,慢悠悠地跟在她旁边。
她安心多了。
傍晚的风有些凉,不时将她的发丝卷起,撩拨着他的脸颊。
脸侧有点痒,心里却舒坦极了。
不一会儿,陆晚晚就敢轻夹马肚小跑起来。
徐笑春在马场跑了几圈,不尽兴,回头一看,陆晚晚俨然已经会骑了,于是折回她的面前,大笑着喊道:“晚姐姐,你跑前头,我来追你啊。”
陆晚晚有些不敢。
徐笑春却朝她马屁股就是一鞭,陆晚晚还没反应过来,马就冲了出去。
陆晚晚身子一后仰,扯着嗓子开始尖叫。
徐笑春在身后咯咯大笑,嘱咐她:“晚姐姐,不要怕,坐稳,拉紧缰绳。”
她被那一吓,缰绳早就不知怎么丢了,身子紧紧贴在马上,双手抓着马脖子两侧的鬃毛。
马儿吃痛,又没有缰绳束缚,随着性子胡乱跑,试图把予它疼痛的人摔下来。
陆晚晚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紧闭着双眼,使劲全身力气,尽可能不让自己掉下来。
耳畔风声啸啸,徐笑春也吓得喊起来。
马在狂奔,一面弓着身子,试图把陆晚晚摔下来,她只觉已经坚持不住,鬃毛越来越滑溜,从掌心一点点溜走。
她还没有拿回外祖家的家产,还没有让害死她母亲的人服罪。
她不想死。
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陆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