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时青收回思绪,对着陆晚晚道:“方才小妹无意惊扰之,姑娘可有受伤?不若歇息片刻再走?”
谢怀琛当然知道这兄妹俩的德性。
成平王家大公子早逝,二公子被定为世子,将来是要袭爵的。
大家都是游戏人间的二世祖,他自认为和这些人不一样。
谢怀琛吃酒饮乐斗鸡赌钱,寻的是自己的乐子。宋时青以欺人压人巧取豪夺为乐。
譬如方才,他兄妹明知马车内有人,还以射中马腿为赌注,险些酿成祸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平常两人在酒坊赌场碰头也不过点头之交,少有往来。今日要不是他们寻上门,说要来他家林场猎鹿,母亲让他招呼待客,他理都懒得理。
谢怀琛见宋时青的目光在陆晚晚身上流连。
她今天穿了身柔软的杏白色长裙,妃红的披帛衬得她面若桃花,婀娜柔软的身段和一双潋滟眸差点将宋时青的魂勾去了。
他皱了皱眉头,不等她回答,便道:“上车,我送你。”
“怀琛……”
“琛哥哥!”
宋家兄妹俩各有不舍。
谢怀琛不再理会翻身上马,双腿轻夹马肚,缓缓离去。
谢染知晓车里的几位姑娘方才受了惊吓,车驶得极慢。月绣惊魂甫定,不住地念叨:“幸好没事。”
陆晚晚将帘子掀起一角,侧脸望向谢怀琛,见他懒洋洋地扯着缰绳,很是悠闲地走着。
“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地做什么?”谢怀琛慢悠悠地挑起狐狸眼眼尾,扭头看着陆晚晚,笑了下。
陆晚晚望着谢怀琛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怔了怔,微微别开眼,小声说:“今天……谢谢你。”
谢怀琛无所谓地笑笑:“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赶马车的谢染一愣?小公爷平常也不是这么好大喜功的人啊?他不禁把耳朵一竖。
陆晚晚怔忡了一瞬,轻咬了下唇,说:“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谢怀琛漫不经心地笑着:“好,我等你。”
陆晚晚微微垂眸,神色安静。
——————
马车在大夫家门前停下来,谢染道:“陆小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