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云没料到他这么冷漠淡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绞着帕子手足无措。
“没事我先走了。”宁蕴抬步离开。
“等等。”陆锦云顾不上矜持,忙叫住他:“听说你剑舞得极好,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什……”
不及她说完,宁蕴已截断她的话头:“没空,陆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陆锦云窘迫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讨好一个陌生男人,竟然被他如此冰冷地拒绝,母亲不是说血气方刚的男儿抵挡不了千娇百媚的女娇娥吗?
她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都……”
“陆小姐。”宁蕴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眸色冷得就快结冰:“这里是香兰苑,男宾更衣的地方,陆小姐还请自重,如果只是为了问我这些无聊的话题,大可不必担上损伤自己名节的风险。”
陆锦云真被宁蕴的目光吓到了,呆呆地望着他,连该做什么都忘了。
直到他走出几步,她才收回思绪。
他对自己真是冷漠——她看着眼前冒着寒气的湖,心生一计。
就算他再怎么无情,自己终归是他的未婚妻,他总不能白白看自己淹死在湖里吧?
她忽然朝湖边挪了挪,咬牙跳了进去。
“宁公子,救命啊。”她高声喊道。
可他头也不回,空留给她一抹雪白的背影。
陆锦云惊慌失措,又喊又叫,还不意呛了口水。
宁蕴愣是没有回头。
她因为寒冷不停地发抖,牙关不住轻颤,热泪滚滚而下,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昌平郡主道:“先去换身衣服再说吧。”
陆晚晚匆匆赶来,半蹲在陆锦云身侧,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她声音轻柔中带了些许焦灼,像极了担心美美的姐姐:“二妹妹,你怎么会掉进湖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锦云瞠目结舌,半是恼怒半是怨恨地瞪着陆晚晚。
她摔倒的时候宁蕴分明没有这么冷漠!
这个女人会给人下蛊,先是父亲和老太婆,然后是三姨娘和那个哑巴,再是谢家的人,现在她竟然给宁蕴下蛊。
沾上她的人都对她着迷,围着她转。
别人倒也罢了,宁蕴可是她的未婚夫,她一生荣辱所系的人。
她恼怒地一伸手,推了陆晚晚一把:“你走开,别假惺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