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猛地偏过头,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骂他好,还是该狠狠骂他好。
谢怀琛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枕在胳膊下,优哉游哉地说:“我母亲说你很聪明,我也想看看你会想什么主意。”
他这话让陆晚晚不知道怎么接,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根本没把自己的名节当一回事。
陆晚晚腾的一下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踩上矮凳,锲而不舍地往竹墙上爬。方攀到竹枝,谢怀琛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扯住她的手腕:“竹墙里全是埋的尖刀,你不要命了?”
陆晚晚甩开他的手:“死于非命总比活着声名狼藉好。”
谢怀琛呆了一瞬,寻常女子碰见这种事情早就哭哭啼啼地哭爹喊娘了,陆晚晚烈性得不一般啊。他拦腰把陆晚晚从矮凳上扛下来。
陆晚晚陡然踩空,惊得讶然一叫,她拍了谢怀琛两巴掌:“你放开我。”
谢怀琛被她吵得头疼,将她摁在凳上坐定,他说:“你死在我书房,以后我还要不要在这里来了?”
陆晚晚一怔,愣愣地望着他。
院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陆晚晚蹙了蹙眉:“他们……”
“来了”两个字还未出口,一双冰凉的手忽然覆在她唇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她心尖微颤,打了个寒颤。
“你想让他们都知道你在我书房?”
她杏目圆睁,无辜地摇了摇头。
谢怀琛扯起她的手腕:“跟我来。”
他牵她走到一面书架旁,转动架上的花瓶,靠墙的书架陡然移动,露出一道窄窄的密道。
“进去,别出声。”谢怀琛嘱咐她。
陆晚晚僵硬地点了下头,谢怀琛握着的地方烫得厉害,要着火了似的。
“里面黑,怕吗?”谢怀琛低声问。
“不怕。”
他护着她的头,让她进了密室:“顺着密道走,尽头就是入园的假山。”
他吹过她耳畔的气息让她心尖轻颤。
她眼眸安静,墨色眸子映衬在蔚蓝的眼波中,像月夜下的深泉,宁静、安详,却偶尔闪过淡白的光,映衬着月色:“谢谢你。”
谢怀琛合上密道入口,屋里仍有女子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