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上一世就听说了镇国公和夫人的一段佳话,镇国公虽身居高位,可毕生专宠一人。哪怕子嗣凋敝,他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多少女子,一生不求显贵,不求闻达,只求这么个有情郎。
偏生谢夫人如此幸运,显贵有了,有情郎也有了。
午宴还未开始,镇国公就将陆家人请到了内院水榭。
水榭铺在内湖上,雕梁画栋,精美绝伦,湖岸寒枝稀松,孤鸟啼鸣。水榭里摆了暖炉,炭火烧得旺旺的,很温暖。案几上摆了精致的茶点,看起来很可口。
“晚晚,坐啊。”谢夫人眉眼中无法掩饰对陆晚晚的喜爱。
陆晚晚道谢,她没有落座,在茶案旁泡茶。
“夫人你们说话,我给你们泡茶。”她轻声说。
陆建章扫了她一眼,她是陆家大小姐,又不是做活的丫鬟,凭什么自降身价做泡茶丫鬟?上不得台面。
陈柳霜和陆锦云则眼睛微微眯起,巴不得她丢脸。
谢夫人没有阻止他,只说:“当心手。”
陆建章和镇国公闲聊了一阵,谢夫人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应酬着陈柳霜。
过了一会儿,陆晚晚泡好了五盏茶,一一分给众人。
谢夫人抿了一口,惊喜问道:“这是什么茶?”
“好喝吗?”陆晚晚含笑问她。
“不错。”镇国公亦是眼前一亮:“这是北地的奶茶?”
他年轻时出征过北地,尝过当地的特色奶茶。
馥郁的茶里,添加了牛乳,醇美非常。
陆晚晚起身,朝谢夫人福了福身:“我是乡下人,早两年有个北方游牧女子寻她夫君,途经允州,在我家住了些时日。她教过我做北地特色吃食,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送给夫人,知晓夫人爱食牛乳,所以便借国公爷的花献您这尊佛,祈愿夫人千秋百岁。”
谢夫人听了这番话,乐得合不拢嘴:“年轻时我也辗转过很多地方,不过北地严寒干燥,我畏寒畏干,一直没去过。只听国公说北地奶茶馥郁香浓,这还是第一次尝到,你也算了了我一大憾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爱牛乳?”
陆晚晚轻轻喝了口茶:“祖母寿诞那日,我见夫人饭后吃了两块牛乳糖,那日府上饮食偏甜,夫人还吃了两块,想来是真心喜爱了。晚晚今日的雕虫小技能换夫人一笑,也值了。只是,我学做茶不久,不知做得是否地道,若是味道差了,还请国公爷谅解。”
镇国公在这些事情唯一的立场就是——夫人喜欢我就喜欢。
他见夫人乐不可支,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心情也欢快了:“好手艺,和我在北地喝过的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