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道:“周福家的姑娘只知道哭,说再不想活了,多的话一个字也没有。”
邻院的哭喊声越来越大。
陆晚晚落子,自寻死路,下了步死棋。
陆建章拊掌大笑:“你输了。”
她故作懊恼:“女儿到底不如父亲。”
“你小小年纪,有此才智已经算是出类拔萃,多加练习,改日棋艺能更上一层楼。”陆建章拿绢子擦了擦手。
他起身要走。
方站起来,琼枝惊慌地跑了过来,她从陆建章身侧擦肩而过。
陆建章沉目:“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琼枝吓坏了,跪在地上求饶:“奴婢不知老爷在此,还请老爷恕罪。老……老爷,您在就太好了,眼下有一桩事,怕是要闹出人命,还请老爷定夺。”
陆建章拧紧了眉头:“怎么回事?”
琼枝惊得瑟瑟发抖:“老爷,周倩儿她说皇天昭昭、青天朗朗,无人为她做主,她要撞死在宅子里。”
“因何事?”
“她不肯说,只口口声声说不想活了。”
陆建章头疼:“夫人呢?”
“还在花厅会客,奴婢正要去禀报。”琼枝答道。
陆建章摆手:“胡闹!传出去了算怎么回事?把人带去我书房。”
他拂袖而去。
陆晚晚没去凑热闹,她回了房里。
绵绵细雪敲打窗棂,雪花沾在窗户纸上缱绻潇洒,温柔细腻,只是有点冷。一只觅不到食的小麻雀躲着风雪避在窗台下。陆晚晚推开窗,让小麻雀飞进屋里,它在暖炉旁转了几圈。
陆晚晚看着它欢快的样子,心情很不错。
“等我安定下来,多收养几只小花雀也不错。”她暗暗地想。
动物比人有情,你待它好,它便以真心回报。人就不一定了,都为着各自的利益。
过了小半天,沈盼回来了。
她回来的响动很大,陆建章派了人送她。
陆晚晚去找她,只见她额角受了伤,包扎过了,鲜血渗了些许出来,染红白布。她惊讶道:“三姨娘,你这是……”
话未说完,陆倩云忽然冲上来,重重推了陆晚晚一把。她眼神可怖,恨不能将陆晚晚撕碎。她心疼母亲。
陆晚晚刚要解释,陆倩云又动手推她。她要把害得母亲受伤的人赶出去!
“倩儿,住手!”沈盼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