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姝平常就跟她不对付,要是陆栖林学成回来,还不知得意成什么样子。陈柳霜决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落于下乘,为今之计,便是为他们议一门亲事。
老夫人寿宴上,往来达官显贵世家贵女定不会少,她一定要细细地瞧,为他们看个好拿捏的贵女。
“你送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别人送的都没有你送的好。”陈柳霜教她。
陆倩云眉眼一喜:“母亲的意思是?”
陈柳霜道:“去打听打听那两个丫头送什么。”
“一个哑巴,一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好东西。”陆倩云不以为然。
“活到老太婆这个岁数,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当她还稀罕什么好东西?”陈柳霜说:“她就稀罕那些不入流的便宜玩意儿,不若你为她做件冬衣?”
陆倩云不满道:“我最讨厌做女红……”
陈柳霜抬帕捂住她的嘴:“别胡说,那天宁家的人也会来,宁夫人最爱性子温婉的姑娘,你收着点。”
她脸颊浮起浅浅淡淡的一抹霞色,嗔道:“母亲~”
这个女儿,过不了多久就能嫁去淮阴侯府做正房大太太。淮阴侯府,荫爵世家,当之无愧的高门大户。想到这里,陈柳霜几乎笑出声。
她要再去给陆倩云做几身衣裳,让她光彩照人。
次日一早,陆倩云便派人去打听陆晚晚送什么了。回来之后她很得意,不过就是件鹤氅么,她们会做,难道她就不会做吗?
她不仅要会做,还要比陆晚晚她们的更好。
她拿了五两银子给丫鬟香棋:“你去锦安坊,让坊主给我做一件鹤氅,料子要最好的,绣花要最精细的,样式要独一无二的,只要做得好,多少钱也不拘。”
五两银子,是香棋三个月的工钱,为了在宾客面前赚够面子,小姐好大方。
香棋擦干净手上的水,接过了银子,欢喜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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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生辰前两日便从观音庵回来了,不过她谁也没见,径直回了寿安堂,一众媳妇孙女去看,也推辞说身子不适,统统拒了。
就连刚从允州回来的陆晚晚去拜见,她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