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谢秋霆喊了过去,问:“课业做完了吗?一大早就在这里玩弹弓。”
“做完了。”
“明日念的书温过了吗?”
“温了。”
陆晚晚不信他这么自觉,半信半疑问他:“真的?”
“真的,不信你问熊灿灿,她和我一起写的。”
熊灿灿是个好孩子,踏实好学,谢秋霆跟着她不愁会学坏。
“那你也不能在这里玩弹弓。”陆晚晚说。
谢秋霆小嘴巴一瘪:“为什么?”
“你爹难得休息,你吵着他了怎么办?”
谢秋霆:“……”
这里跟他爹住的院子差了半里地,吵得着个鬼哦。
谢秋霆跟她讲道理。
陆晚晚油盐不进:“不行,你在这里打鸟,鸟儿惊飞了,不得往那边飞,还是会吵到你爹。”
毫无道理可讲。
谢秋霆气鼓鼓地走了,喊上他那帮兄弟鸣金收兵。
熊灿灿正在兴头上:“不打鸟了吗?”
“不打了。”
“为什么?”熊灿灿不解。
谢秋霆叹了口气:“家门不幸,老父亲仗病欺人,老母亲无脑回护,无辜儿子夹缝中求生存。哎……”
熊灿灿最近老是听他抱怨他爹装病以来,他过得极为凄惨。她想了下,说:“要不然你检举你爹,让他早日悬崖勒马。”
“不行!”谢秋霆拒绝得干净利落。
熊灿灿还以为他什么时候这么讲道义了。
紧接着他补了一句:“当时我爹给了我封口费。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怎么能出卖他呢?”
“那你把钱还给他。”
谢秋霆幽怨地扫了她一眼,她头上戴的头花,脖子上挂的金锁,鞋子上的大珍珠,哪样不是他忍辱负重换来的……他又叹了口气。
“都拿去给你买糖葫芦了,我拿什么还给他?”
灿灿犹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