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怀瞧出了端倪,教陆晚晚:“姑娘,你出熟牌,别出生牌。”
徐笑春输了不少钱,笑着调侃她:“晚姐姐,你可真旺表哥,你一来他赢了不少。”
“是吗?还有这么一说,那看来你很克褚二和李四。”谢怀琛抢白。
陆晚晚微微抬眸,抿着嘴笑了笑,喂了一张八索给他。
谢怀琛把牌一摊,又是满牌。
李远之面前的钱输光了,把牌面一推:“不玩儿了,下次再来。怀琛你运气太好了吧。”
谢怀琛把面前的银子打赏了些给丫鬟小厮,剩下的让陆晚晚和徐笑春分了。
褚怀喊道不公:“拿我们的钱充阔,也就你能做得出来。”
谢怀琛挑眉:“本公子凭实力赢的,不服再来。”
褚怀憋屈地叹了口气。
谢怀琛阔气地说:“拿去买胭脂。”
话是对徐笑春说的。
陆晚晚耳尖微微泛红。
从阁楼出来,到了午膳的时间。
谢夫人让厨房在水榭摆了宴,又让林嬷嬷传话,叫兄妹俩帮她招呼陆晚晚。
水榭邻湖,飞檐斗拱,朱红色的立柱。
亭外摆一座花梨木底座的娟秀八扇屏风,屏风上的山水,都是江南秀丽,阡陌翠碧。
谢夫人知道她从允州来,或许会思念故乡,特意翻出这扇屏风。
旁边有乐师,弹着欢快的江南小调,清新细腻,婉转动听。
只有三个人,他们吃得很欢快。
谢怀琛偶尔给陆晚晚夹菜,自然又礼道,极尽地主之谊。
菜里有一道鲫鱼羹,鲜嫩可口,陆晚晚盯着这道菜吃。
徐笑春不知想到什么,忽的说道:“改天我一定要去扒了宋落青的皮。”
声音愤愤的。
陆晚晚那口鱼还没有嚼烂,鱼刺顿时卡在她的喉咙里,她呼吸有点不畅。
众目睽睽下咳鱼刺真丢人,她冷了脸,喝了一勺汤。
谢怀琛抬眸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说:“别出去惹事。”
他倒了杯酸汤推在陆晚晚眼底。
徐笑春愤愤不平:“我早看她不惯了!”
陆晚晚默默端过手边的酸汤喝,温热酸甜的汤汁,大口大口在喉间流淌,终于把僵持不下的鱼刺带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子,安抚徐笑春的情绪:“像他们这种人,老天爷迟早会给报应的,不用你动手。”
徐笑春道:“老天爷不开眼,天底下多少受苦的人,他压根管不过来。等老天爷的报应,人都等成黄花了,她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也要让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