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霜脸上火辣辣地发着烫,咬咬牙,只得将怒气咽回腹中。
陆晚晚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夫人,今日是您的寿辰,因为我的缘故,扰了您的宴席。”
“说这话做什么?”谢夫人慈祥笑道:“患处还疼不疼?”
陆晚晚摇头:“不大疼了。”
谢夫人催着镇国公:“李太医不是也来了,让他来给晚晚看看伤处。还有宾客,也该招呼开宴了。”
开宴请客,主君主母都窝在后院,内眷宾客也都围成一团,到底不好看。
谢夫人一声令下,镇国公先去张罗太医来给陆晚晚看伤,又去了前厅招呼客人。
她陪陆晚晚说了会儿话,安抚她的情绪,李太医诊过无误之后,她才离开。
走之前,特意嘱咐徐笑春留下陪着她。
“你后脑勺上好大一个包。”徐笑春告诉她。
陆晚晚摸了摸,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痛。
“别动。”徐笑春握住她的手,说:“很疼吧?”
“有一点。”陆晚晚眼神落在徐笑春的手上。
她的手比自己宽大些许。
徐笑春拿了个冰袋敷在她的后脑勺:“我给你敷一敷,会好得更快。”
陆晚晚道谢。
徐笑春敷着冰袋,轻轻揉她的包:“你妹妹下手真重!她经常这么打你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陆晚晚说。
“我还听说她放火烧你。”
“我命大,她烧不着。”陆晚晚微笑,笑容似一树绽放的梅花,绚烂缤纷,衬得她一双幽幽的眸子格外澄澈清明。
这位小姐真不一般——徐笑春心想。
若是换做别家小姐,这会儿不知担心害怕成什么样子了。但是她眼神似蔚蓝的海,风平浪静得几乎没有涟漪。
徐笑春这会儿才看清,她头上戴的是太后御赐给舅母的流苏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