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舒眼神纯净,气度不凡,他学问渊博又是个耐心蛰伏的人,否则也不会不动声色追查他父亲的死因十余年不止不歇。
他和自己是同类人——从寿安堂出来的时候,陆晚晚心想。
她知道他寻找真相的线索,他——或许能帮助自己。
同类人应该互相合作。
细雪沙沙的落,停在她的发间,黑绸般的青丝顺在腰侧,衬得她越发肌肤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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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到府门时,陆建章和陈柳霜母女已经等着。她俩婀娜而出,陆锦云看向门口,不由一惊,陆晚晚长得好看,打扮之后美得逼人。纤长的脖子藏在柔软的围脖下面,露出小节雪白的肌肤,金玉装饰后的女子如披着绚丽的光,明媚夺目。
陆锦云身上穿着锦安坊裁的最美的一件,可跟她比起来,跟个丫鬟似的。
陆建章很欣慰,这个女儿不是凡物——她会嫁进国公府,哦不,以她的美貌,嫁给太子也不是不可能。他踩着女儿的肩膀,从此官路亨通。
他已经能够想象自己在庙堂之上呼风唤雨的风光模样!
“父亲,夫人,久等了。”陆晚晚低笑,声音温婉。
陆建章心情很好,对陆晚晚很有耐心:“今天去国公府,人多复杂,你要当心。”
陆晚晚一一应下,格外乖巧听话。
从头到尾,陆建章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陆锦云,她气极了,父亲的眼中没有她!只有陆晚晚!
她没办法接受自己从父亲的掌心宠成了无足轻重的人。
都怪陆晚晚!她把一切都怪到陆晚晚身上。
是她分走了父亲的关注和宠爱。
三姐妹乘同一辆车,恰好陆晚晚坐中间。
陆锦云很极,掐了把她的手腕。她用足了力气,恨不得把那块肉给她掐下来。
陆晚晚不动声色,她忍着。她握着陆倩云的手,痛得轻挠她的掌心。陆倩云一抬眼,就看到她在使坏。
陆锦云见她没反应,手上更用力。
马车驶过一个水坑,颠簸了一下。陆倩云顺势一倒,歪在陆晚晚身上,她出其不意地捏着陆锦云的手腕,一折,陆锦云感觉从手指到肩膀,整条胳膊都没了知觉。
“啊,我的手!”陆锦云惨叫。
陆建章和陈柳霜在前面的马车里,根本听不见她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