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见状,一时哭笑不得:“你跑前面呀,在我身边跟着做什么?”
她前面还有好几个人,这样下去就输定了。
谢怀琛说:“我就想跟着你,要那劳什子绒花做什么,你要是喜欢,改天我送你千儿八百朵。”
陆晚晚笑道:“那我偏生就要那一朵呢?”
谢怀琛睨了她一眼,她就笑笑不再说话了。
她心上似有暖阳。谢怀琛是懂她的,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他的陪伴,而不是这样那样的花。
花是死物,人是活的,死物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谢怀琛来说,金钱唾手可得,权利触手可及,什么样的金银玉器都能送出来。但他最珍贵的东西既不是珍珠美玉,也不是官服前途,而是时间。从繁重的公事里挤出来的零星时间是他最稀缺的东西,他把时间都用在了陆晚晚身上。
足见她的重要。
在他俩这段关系最开始的时候,他就给了她足够的信任和安全感。让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依靠、信任,付出所有。
最初两人还做做样子,策马而行,到了最后干脆放慢马速,任由马儿在赛马场上信步而走。
他们理所当然地错失第一。
等他们回到高台上,宁蕴已经获得了这一局的彩头。
“宁大人果然少年英豪,骑术了得,从一开始就一骑绝尘。”皇贵妃对他赞不绝口:“这是你的彩头,拿去吧。”
宁蕴手中拿着个长行锦盒,盒子是以上等楠木所制,精美异常。
他向皇贵妃道了谢,就朝陆晚晚站的这边走了过来。
骆永嘉就坐在陆晚晚身旁,远远瞧着宁蕴的身影,她的头深深垂下了,还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
但宁蕴走到她前头就停下了,他道:“方才听公主说喜欢绒花,这便作为当初我在国公府借住,对公主照顾的谢礼。”
陆晚晚感觉无比恶心,不知他是在膈应自己,还是在膈应谢怀琛,抑或是连着一起膈应。
但偏偏,他的话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