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竟然攻下了琪琪格?”陆晚晚讶然。
她记得,上一世宋清斓在进攻琪琪格一役中了匈奴的埋伏,九死一生,差点不能生还,还是宁蕴率兵驰援,他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谢怀琛道:“我听说是宁蕴,三皇子中了匈奴的埋伏,宁蕴力排众议,率兵驰援,从乱阵中救回三皇子,并率兵追击匈奴的残兵,一举夺胜。”
陆晚晚惊骇不已。
琪琪格是匈奴腹地,没有万全的把握,没有哪个将领敢贸然率兵追击。
但宁蕴敢了,他还犹如神兵天降,早早部署好一切,仿佛早就知道这场大战。
细思之下,陆晚晚后背冒出涔涔冷汗。那个在她脑海中盘桓过无数次的想法又再次冒了出来。
自她回来之后,宁蕴仿佛早知天命,先是提前转移宁家的财产和人脉去安州,像是为宁家落难做准备;再有便是雪新镇地洞,他也有先知,提前派人转移百姓;再有这回营救宋清斓。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机缘,三次四次却值得深思。
宁蕴他……是不是也是从上一世回来的?
谢怀琛摸到她背上的冷汗,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出这么多汗。”
陆晚晚心乱如泥淖,摇了摇头。
这些无稽之谈,说出来不过平添谢怀琛的烦恼罢了。
谁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在异世已经活过一世,也曾成亲生子,真真切切地体验过死亡。
直到今日,她还记得当初病死在榻上窒息前的感觉。
灰暗而又绝望。
哪怕重来一次,那些扰乱她生活的人都还在出现。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像上一回那么心慈手软。人犯她一寸,她还回一尺;人敢进一尺,她便敢还一丈。
次日,皇帝的千秋宴上,三皇子的捷报正式传到京城,满朝上下都为这场胜仗而欢欣鼓舞。
北凉使臣闻讯举起酒杯,笑道:“让我们用这杯酒庆贺三皇子的大获全胜,祝愿□□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场千灯浮动,众人高声唱诵贺词,声音此起彼伏,绵绵悠长。
陆晚晚抬眸看向万人中央,享受着万众光芒的那人,唇齿翕动,小声说:“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