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你坚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呢?”陆晚晚嘀咕。
谢怀琛扫了她一眼:“最近是不是让你轻松得过头了,竟然怀疑我能否坚持半柱香?”
这人真是随时随地犯浑,陆晚晚气鼓鼓地将车帘子一放,不再搭理他。
窗外谢怀琛的声音又传来:“你放心,半柱香的时间我还是能坚持的。”
听到他的坏笑,陆晚晚捂住了耳朵。
后来她在颠簸中睡着了。
马车里早就放了软垫,靠上去轻轻柔柔,很舒服。
再次睁开眼,窗外是翠绿的原野,千山环绕,绿树如翠。
路并不怎么好走,官道凹凸不平。
她打起帘子,谢怀琛专注地骑马,侧颜镀了一层稀薄的金色,俊美的轮廓看上去很温暖。
“醒了?”谢怀琛余光瞥到马车的帘子被打了起来,笑着问支着头靠在窗上的人。
陆晚晚初睡未醒,双颊白皙红润,一缕头发飘零垂落,慵懒的眸子好似一泓清泉,映得人心头发软。
谢怀琛意外的发现,比起两年前初见她时,她长大了许多。眉宇间落拓着妩媚,懵懂未醒时眸光流转,就有勾魂夺魄的潋滟美感。
他竟想将她藏紧了,不想被别人看了去。
“还没到吗?”好一会儿陆晚晚才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问谢怀琛。
出了京城,他们已经走了大半天,已经夕阳西下,马车里冰鉴内的冰块已然全部融化。
眼外的风景越来越荒芜。
她拢了拢衣衫,问:“你是不是想把我悄悄拿去卖了。”
“你想得美,我的掌中珠,没人出得起价格。”谢怀琛笑道。
陆晚晚撇了撇嘴,露出个不屑的表情。
车子越来越难走,中途到了一座山下。谢怀琛命令马车停下,山下有一处茶寮,谢怀琛带她去茶寮吃东西。
他回眸问陆晚晚:“你饿了吗?”
陆晚晚被马车颠簸得饥肠辘辘,点头道:“饿了。”
他去牵陆晚晚:“下来。”
这个地方很偏僻,四周都是高山密林,看上去很荒芜,过往的道路上野草蔓蔓,看上去也很破旧。这个茶寮显得很突兀,没有旅人,开茶寮有什么用呢?
陆晚晚很警惕,坐在车辕处不肯下,她扫了四周一圈说:“我觉得这个地方有鬼,说不动这个茶寮还是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