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芸熹淡淡一笑,道:“该如何办便如何办,日子还得过是不是?”
陆晚晚眸子暗了瞬。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潘芸熹眼底涌动着痛色:“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
“公主,若有人欺你负你,你当如何?”
陆晚晚愣了一下。
潘芸熹自顾自答道:“当然是忍他,让他,找到机会弄死他。”
陆晚晚细细打量她的神色,在她眼底发现了一丝狡黠。
她瞬间便明白,潘芸熹和她是一样的人,都是戴着面具的狐狸,她在等机会。
见她心中有数,陆晚晚便点了点头。
又寒暄了几句话,陆晚晚便回房歇着去了。
次日一早醒过来,正在梳洗的时候,陆晚晚就听说一件事。
刺史府门口早上来了个很惨的人,他双眸被挖了,舌头也不知被何人割了,手脚的筋俱被挑断,浑身是血地从刺史府门前爬过。
最重要的是这人就是昨日在观月楼冒犯过陆晚晚的焦二。
一夜之间,他便从横行靖州的盐帮二把手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残废人。
“焦二平常就仗势欺人,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如今老天爷终于开眼,他也遭到报应了。”两个丫鬟躲在院角小声议论着。
陆晚晚却觉得太巧了,焦二横行多年,报应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冒犯她之后到了,而且他手脚筋被挑,眼睛也看不见,如何到的刺史府?
分明是有人故意将他扔到这里,目的就是让她看到。
会是谁呢?
她去问谢怀琛,会不会是他昨日回来气不过又找人收拾了焦二。谢怀琛一向护短。
谢怀琛却摇了摇头:“不是我,有仇我一般当场就报了,没必要事后算账。”
陆晚晚彻底迷茫,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谢怀琛拉着她坐进怀里,柔声说:“少夫人菩萨心肠,会不会是你无意间救了谁,他帮你出气?”
陆晚晚觉得更不可能,此次到靖州,她很少出门,根本没机会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