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狗!”青年不耐烦地将狗尾巴草吐了出去,朝着身边人骂了一句,取了长枪便翻身上马,他紧了紧小臂上的牛皮护腕,说:“小王我去会会他。”
他从十三岁起就是羯族的第一勇士,至今仍无人打败他,区区一中原来的病夫书生,何足挂齿?
“王爷,小心啊。”他又吼了声。
萧廷头也未回,骑马冲进阵中,将正举枪刺向谢怀琛的一个戎族士兵挑开,长枪一回,径直朝谢怀琛刺去。
他的攻势迅猛快捷,在他的意识里,谢怀琛根本躲不过。
但没想到,谢怀琛一见他冲进乱斗里,一反方才节节败退的态势,竟纵身一跃,借着马背高高跃起,躲过他的枪。谢怀琛在空中一个旋身,又很快落下,双足轻点,站在他的枪头。
谢怀琛挑眉,朝他笑道:“恭候大驾多时了。”
说完,他手挽利剑,七十二道剑花舞得密不透风朝萧廷刺去。
谢怀琛的剑舞得好,长袍翻飞间如龙蛇游走。电光火石之间的交手,萧廷还怔愣在谢怀琛躲过他一枪的诧异中,他的剑已迫至眼前。
“叮咚”一声,萧廷的长枪铿然落地。
谢怀琛出手极快,右手横剑于他的脖颈,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锁了他的喉。
“都给我退下。”谢怀琛锁着萧廷的喉,高喊了一声。
四周前来设伏的羯族士兵皆面面相觑。
萧廷在羯族犹如一道丰碑,所有的勇士都想超过他。
却至今无人能出其右,如今他却被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中原小将所俘?
“将军!”萧廷的副将喊道。
此时此刻,萧廷做梦也没想到,谢怀琛方才的劣势,竟是迷魂假象。他故意迷惑自己误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酒囊饭袋,然后等自己出现,他便擒了自己,以此逼迫部队退军。
此人果真心机深沉。
萧廷被谢怀琛挟持着往谷口撤去,羯族的士兵则纷纷举着刀剑紧随其后。
“放了我们将军!”萧廷的副将陈林喊道。
谢怀琛唇角一勾,锋利的剑刃朝萧廷的脖子上紧压了两分,新开刃的长剑,锋利无比,沾上肉,就豁出了一条小口,细密的血珠滚了出来:“只要在下平安无事退出这索命谷,在下自然放人。”
说罢,他将萧廷双手反剪捆于身后,一只手提起他便扔到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