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彻底没了力气,枕在他的胳膊间,气息不宁。
她侧眸看向谢怀琛,他双眼轻合,面上凝着因不及纾解的难受。
她面红耳赤,手伸在凉被之下,探向他的小腹。她的手柔弱无骨,隔着衣衫,柔软的触感仍是令谢怀琛心神一悸,他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她,陆晚晚左手覆盖在他双眸之上,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不许看我。”
言语中的娇嗔几乎令谢怀琛窒息。
陆晚晚如此生涩,谢怀琛却很满足。陆晚晚在他身边,一个亲吻都能将他的灵魂点燃。
良久,两人才歇了下来。
陆晚晚累坏了,手腕又酸又疼,偏过头,沉沉睡了过去。
谢怀琛用帕子擦干净了她的手,又将落在榻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这才躺回她身边。
他是极怕热的人,却在这么热的天将陆晚晚搂紧了。她睡得很安宁,靠在他胸膛上,仿佛找到了依靠。
谢怀琛低头看着她的眉眼,心中满足。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陆晚晚,她愿意用拙劣的办法来逗他开心,她将他放在心上。
他就那般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醒来。
陆晚晚一睁开眼,便看到谢怀琛柔和的眉目。
她困得厉害,一觉睡到了天黑,屋里点了两盏灯,还是有些昏暗。
“你看着我干什么?”她想起临睡前发生的事,还有些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看他。
谢怀琛挑了一缕她的秀发,一圈一圈缠绕在指尖,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陆建章那边怎么样了?”
陆晚晚没将他当父亲,他也不会将他当做岳父。
他给陆晚晚造成了太多伤害,谢怀琛心疼她。
“准备万全,再等等,过不了多久了。”提起陆建章,陆晚晚眸子里多了几分憎恨。
谢怀琛“嗯”了声。他犹豫了很多天,陆晚晚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他不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剥夺她知道真相的权利,她应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而不是漫漫余生都为自己弑父而悔恨。
她知道真相后,若要寻找亲生父亲,他便倾尽全力帮她,若她不找,那他便加倍疼她宠她,弥补她没有父亲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