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心似乎都化成了一汪柔情的春水。
他回身拔出嵌在王昭咽喉的剑,冲进人群里,挥舞着掌中剑。
剑光所及处,热血抛洒。
他积蓄一天的怒意,终于有了宣泄口,剑气势如长虹,劈斩而下。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谢怀琛出剑虽狠,却很有章法,个个都避开了要害之处身手重伤。
谢染带人赶来的时候,谢怀琛正好收剑入鞘,满地恶贼负伤□□。
“公子!”
谢怀琛没有看他,他把剑抛给谢染:“这里交给你了。”
他走到陆晚晚身边,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陆晚晚只觉身子一空,便落入他的怀抱。
“陆晚晚,我们回去了。”谢怀琛说。
陆晚晚伏在他的胸口,仿佛一只柔软的猫儿,默默淌泪,泪水将他本就湿透的衣裳又染湿了几分,她闷嗯了声,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犹如落水者拼死攥着救生浮木。
陆晚晚在半途发起了烧。
她衣衫湿透了,又冷又怕,应该是感染了风寒。
她双目微合,眼角不断淌泪,口中呓语不断。
谢怀琛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他附耳到她唇边,问:“陆晚晚,你说什么?”
她唇齿翕动,嗓子里呜咽有声,却含糊不清。
他心急如焚,令赶马车的人加快再快一些。
紧赶慢赶,他们还是在天黑前回了城,京城已经乱得一塌糊涂。
宋时青被谢怀琛杀了,成平王不在京城,王妃和宋落青两个都慌了神,只知道伏在宋时青的尸体上痛哭。
成平王一众党羽下朝后听闻此事匆匆赶去成平王府,和王妃合计,先发制人暗杀陆锦云,再将谢怀琛告到御前的时候,谢家已取得陆锦云和宋落青兄妹合谋害陆晚晚和滥用职权的证据。
陆锦云也被京兆府尹带走,谢家暗中派了得力的人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