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是陆晚晚私养的汉子,再或许他和母亲的死有关。
不论哪种,对陆锦云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她让香棋盯紧陆晚晚的后院。
香棋有些忐忑,二小姐和大小姐斗智斗勇这么久,根本就没占过上风,她一直败退,溃不成军。王总管死了、大夫人死了、风轻死了,就连云俏,她对二小姐忠心耿耿,上次还是被她无情地关在屋里,被黄蜂蛰得奄奄一息,云俏中了毒,二小姐去要解药,救了自己,放任云俏不管。
她今天上午还去看了云俏,她已然没了人样。
二小姐没拿她们这些丫鬟的命当命,只拿她们当牛马一样驱使。
动辄还要打骂。
“大公子说那人翻墙过院还会武功,我……万一被发现了……”
陆锦云不满:“你不会离远一点吗?看清了是谁,去了哪里,你就回来。”
“可是……”香棋还是怕。
陆锦云疾言厉色:“还有什么可是的!你娘不是害了天花,你还想不想要银子给他看病?”
她戳到了香棋的痛处,前日家里来人,说她娘害了天花,她原想先支半年的工钱,再告假回去伺候阿娘,可陆锦云不让。她身边如今没有可用之人,香棋算一个。
香棋面露惧色,脸色雪白,轻轻咬了下唇。
“是。”
她没有法子,娘亲还指着药钱救命。
香棋藏在长思院外的花丛里,眼睛密切地关注着后院的动向。
谢怀琛出来时,她一眼就看到了。
可因隔得远,她没看清是谁。
眼见谢怀琛驾轻就熟出了陆府,她疾步跟上去。
香棋跟得很笨拙,几乎一出府谢怀琛就发现了,如此拙劣的跟踪手段,也好意思出来献丑?
他一时玩性大发,不疾不徐在前面走着,让她堪堪跟上。
他左拐右绕进了一处胡同,以足点地,飞进了一家宅子后院。
香棋跑上来,谢怀琛已踪迹全无。
她抬头看了看高高的院墙,若有所思。
此时,小门“哗”一声被拉开,从里头走出来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