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姝这个人,性子强,又爱争强好胜。
如此反常,必有古怪。
她找了两个丫鬟暗中盯着李长姝。
在这种关键时候,不能让她出来搅局。
这天夜里,入了夜,暮色暗沉,一个丫鬟来回她消息,说是李长姝这会儿还要出门,还不准声张。
夜半十分,偷偷摸摸出门,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
“她要去哪里?”陈柳霜问道。
丫鬟说:“栖月楼,我听院里的丫鬟说,她下午让满红去定了栖月楼顶楼的雅间。”
栖月楼顶楼就两个雅间,她要私会谁?竟如此舍得下重本!
“知不知道她要去见谁?”
“奴婢不知,她院里的人口风紧得很。”
陈柳霜琢磨了片刻,李长姝无利不起早,她如此大费周折,其中肯定有古怪。
她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一定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她换了身衣裳,喊了两个丫鬟,从偏门出去,先李长姝一步到了栖月楼。
所幸,栖月楼顶楼另一个雅间虽然有人交了定钱,不过这会儿都没来,恐怕是不会来了,掌柜便让陈柳霜去了。
她象征性地点了两道菜,便贴在墙角听那边的声音。
栖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顶楼的雅间极高,可以望见整座京城的风光。
此时的陈柳霜全然无心风月,一根弦绷得紧紧的,聚精会神听着隔壁的声音。
隔壁屋里早就有人在等,李长姝却隔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
“长姝,你来了?”说话的是个男人。
陈柳霜心中暗喜,李长姝这是自寻死路,要是陆建章知道李长姝竟敢背着他偷男人,肯定会打死她的。
李长姝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她已经可以预见隔壁的陈柳霜会是如何地欢欣雀跃。
这是杜若的计策,她让李长姝假装私会男人,间接告诉陈柳霜一个秘密。
就连这个男人,也是她请的天桥下说书的,照脚本演的。
有些人,恐怕要白高兴一场了。
她淡淡回应:“是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男人早将台本背得一清二楚:“人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