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章不在家,宋时青一个人在花厅里,大管家陆谦陪在一旁伺候他。
陆晚晚到了花厅,便让陆谦走了。
宋时青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那条黑线已经接近指尖,随时都能取他性命。
见到陆晚晚,心里纵使怒意滔天,也只能耐着性子乞饶求她。
“陆晚晚,我的解药呢。”
她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笑道:“宋世子,请坐。”
“这都什么时候……”宋时青没有时间和她寒暄,急得抓耳挠腮,可一抬眸,眼神碰触到陆晚晚气定神闲的身影,那股不怒自威的威仪迫德他只能依照她的话坐下。
陆晚晚微微抬眸,说:“我知道宋世子今日来所谓何事,此时刻不容缓,世子肯定比我更想早点解决。”
宋时青急忙点头:“不错,你想要什么,你直说了罢,只要是我能给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把解药给我。”
生平第一次,他开口向人乞饶,巨大的羞耻感让他难以启齿,但为了活命,也只能豁出去了!
陆晚晚微微笑道:“我一介女流之辈,能要什么东西?”
“那你……”宋时青急了:“还有什么要求?”
她凌厉的眼风掠过宋时青,他顿时觉得身上仿佛有刀子在肆意凌虐。
“你平时仗势欺人,鱼肉百姓,错没错?”陆晚晚声音不大,却透露出让人望而生畏的严肃。
宋时青眼皮子抖了两下,支支吾吾回答:“错……错了。”
“利落点,你错了没?”陆晚晚复又问了一遍。
“我错了。”
“其二,你强抢民女,错没错?”
“错了,我错了。”
“其三,你暴虐成性,滥杀无辜,错没错?”陆晚晚声音陡然拔高,吓得宋时青浑身一个激灵。
他没有觉得自己错,他生来就是成平王府世子,生而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芸芸众生都是他的玩物。
玩弄一两个女子算什么?玩死一两个人又算什么?
这天下都是他爹帮着皇帝打下来的!
可此时,面对陆晚晚的诘问他不敢乱说,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快把解药给我吧。”
“解药我当然会给你,你是成平王世子,身娇肉贵,世子一怒,伏尸我陆府满门,血流成河,我自不敢动你半分。”
宋时青绝望的眼神中终于涌出了一线光芒:“不会的,只要你把解药给我,从此以后我们之间恩怨两消,我绝不会伺机报复。”
陆晚晚轻笑:“世子,又何必说这样自欺欺人的话?如果是我被人如此欺辱,等我拿到解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那人满门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