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
昌平郡主正展开《秋雨图》,道:“我珍藏许久的好画,我给你找了个新主子。”
秋雨绵绵,霜叶火红,画上虽画的秋雨缠丝,却半点不显苍凉。
陆晚晚几人来到看台,参拜道:“见过郡主。”
徐笑春同昌平郡主相识于幼年,很是亲厚。昌平一见她,便招手让她上前:“方才看你在场上跑得不要命似的。你就这么想要我这幅画?”
“我又看不懂你的画,要它做甚么?”徐笑春捋了把汗涔涔的发丝,说:“我只是不想让怀琛哥哥输球而已。”
她拈了粒酒酿梅子,甚是甘甜。
昌平眸光在陆晚晚和谢怀琛身上转了两圈,巧笑道:“画只有这一幅,笑春不要,你们还有两个人,我该给谁?”
陆晚晚:“给小公爷。”
谢怀琛:“给她。”
“你们俩这么谦让,倒教我为难。”昌平郡主笑笑,问陆晚晚道:“今天早上我屋里的水仙开了,水仙聘婷绽放,是吉利之兆,原来是老天预料到我会认识这么个画中仙似的人物。”
陆晚晚甜甜笑了,福礼道:“郡主谬赞了。”
“你方才辛苦了,这画是你的了。”她将画轴轻轻卷在一起,朝陆晚晚点了点头,示意她去拿。
陆晚晚莲步轻移,身姿聘婷走上前,双手捧过画轴:“谢郡主割爱。”
一抬眸,她和郡主对视了一眼。
两人眸中都涌出一丝疑惑。
总觉得眼前人分外熟悉,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见青姐姐,你和晚姐姐怎么……”她目光在两人脸上游移:“长得这么像?”
两人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熟悉。
徐笑春这么一说,看台上各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王夫人道:“眉毛和眼睛有些像,其他的倒还不觉得。”
宁夫人小啜了一口茶,道:“眉毛倒也罢了,眼睛还真挺像的。”
谢夫人闻言,琢磨了片刻,昌平郡主是皇帝宠在心尖上的女子,生得花容月貌,不见得会乐意和别人长得相似。今儿把陆晚晚捧得过高,惹了昌平郡主的嫌,未免不好。
她幽幽道:“人长得好看就成了千篇一律的美,丑倒是丑得各有千秋。美人自是美得如出一辙,可要说晚晚和郡主相似,我倒不觉得,郡主华贵,浑身透着皇家雍容气度,似牡丹国色,晚晚清秀,如雨后初荷,我倒没觉得有几分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