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在禁足,父亲不会让我去的。”她眼泪掉了下来。
“他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吗?咱们家总还有人能说动他。”
“你是说……老太婆?”
陈柳霜道:“锦儿,去收拾打扮,咱们去给你祖母请安。”
陆晚晚留在寿安堂用午膳。
老夫人喜静,独居。午膳就她们两个人,也不拘谨。新年过后,老太太心情颇好,见了陆晚晚有说有笑,饭桌上也不顾“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同她话着家常。
“听说顾状元家老夫人最近往咱们这儿走得勤便?”老太太问她。
陆晚晚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慢慢扒拉着饭粒,细声说:“孙女儿也听说了。”
“她没见见你?”
陆晚晚摇头:“上回她来,四姨娘传召过,不过我害着病,不便见客。”
老夫人慧眼如炬:“你是不想见还是不能见?”
她甜甜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祖母,是我不想见。”
“这是为什么?”
“夫人受罚还在禁中,凡事只能四姨娘张罗。四姨娘是妾室,往后传了出去,妾室包管起嫡长女的婚事,父亲和我颜面上都过不去。”老夫人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有什么看不透的,陆晚晚也不藏着掖着,如实相告。
老夫人抬眼看了看清秀的陆晚晚:“你看得明白,那顾家的状元郎,你觉得怎么样?”
陆晚晚心想,老夫人是老派正统的人,便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和夫人看中便好。”
她脸颊浮起一片霞色。
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这孙女乖巧天真,怕是被虎狼生吞活剥了都还不知道。
她捻了捻手中的佛珠:“虽说终身大事全靠父母之命,不过你也该找个合心意的,毕竟日子是你过。”
陆晚晚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苦笑:“哪有那么容易,这回我吃罪了夫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