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又把头转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语气机械地就像是在念台词,“喂,什么事?”
吴冠锋一怔,顺口接道,“是我。”
“怎么是你?”
“可不就是我。”
“你为什么会拿这个傻比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吴冠锋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借我用的,他可真是个好人。”
经纪人一点点靠上了走廊的墙,病房里的对话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我很担心你,是我下手重了吗?”
“不,医生说我是饿的,跟你无关。”
“你没事就好。”
“你呢?”
“我也没事,就是想你,很想见你。”
“我在医院。”
“人太多,我太帅,进不去。”
“呵呵。”
“你在哪里?”这回换吴冠锋问。
“车上。”
“你去哪儿?”
“机场。”
“你要走了是吗?”
“事情一办完,我就回来找你,等我回来。”
“我等你。”
“等回来后,我一定好好跟岳父大人搞好关系。”
经纪人捂住了嘴巴。
“虽然不想用傻比的手机同你讲,但是,”司机的声音依然那么机械化,“我爱你。”
整个病房沉默了,人们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这三个字蕴含的幸福,就被强行剧透了悲剧的结局,倘若知道这结局是如此虐心,没有人会选择从头看起。
良久,吴冠锋的声音才幽幽响起。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