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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之临点了点头。

沈绎程转而又问沈楼渊：“要一起去吗？”

沈楼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沈绎程开着那辆小轿车带着秦之临一路向北，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在一个红灯停下的时候才叹了口气：“其实……不是出来玩的。”

秦之临一愣，感受到沈绎程似乎情绪比较低落：“怎么了老师？”

“我……想去见一位故人。”

秦之临愣愣的没有多问，看着沈绎程下车买了一束菊花，然后沉默的往北面的山上开。

这一条路出奇的堵，沈绎程不由得皱了皱眉，从旁边找了个车位便停了下来，准备步行上山，临下车的时候摸了摸秦之临：“这地方不好，我只是太孤独，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来这里，所以才拉上你的，你也别上去了，在车上等我吧！”

“那个……一起去吧！”秦之临下车。

“……谢谢你。”沈绎程笑着扶了扶眼镜，抱着一束菊花和秦之临并肩往山上走去。

墓碑也是分等级的，沈绎程来到了一片待遇中等的地方，把菊花放在了石阶上，对着鞠了一躬。

“这是……？”秦之临试探性的问道，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笑不露齿，气质端庄，一副古典美人的气派。

“我妈。”沈绎程淡淡的笑了笑。

“啊……对不起……”秦之临一愣，没想到沈绎程的母亲居然……去世了，看一看立碑的时间，应该……还没有沈楼渊，所以其实……沈绎程和沈楼渊是同父异母吗？

沈绎程肃立了半晌，转而对秦之临一笑：“过来鞠一躬吧！”

秦之临连忙点头，对着秦母毕恭毕敬的鞠了几躬，心中默默祝愿。

“走吧！一会儿人多又要堵车了。”沈绎程拍了拍他的背：“进城也快中午了，去外面吃饭吧！”

秦之临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沈绎程缓缓的道：“当时我不懂家里的辛苦，只满心是我妈，那段时间对我爸很不好，也不喜欢陆阿姨，更不喜欢楼渊。

“他们一直都对我很好，后来慢慢懂事了，其他人还好，但楼渊他……似乎一直很怕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沈绎程叹了口气：“我也是……干嘛和你说这些呢？哈哈，想想中午想吃什么吧！”

秦之临看着沈绎程有些出神，只感觉到眼眶有些发湿，忙低头擦了擦眼睛。

“你哭什么啊……”沈绎程腾出一只手搭在秦之临肩上：“是我对象还是怎么的，替我哭啊！”

秦之临破涕为笑：“那老师你也得给我个机会啊！”

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到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沈家上上下下忙的不行，秦之临扫完地站在一边感慨：还是我家好，起码打扫起来方便……

第二天，陆钥早早的就起床收拾准备做饭，沈父天天都早起出去遛弯，秦之临被沈绎程早早的拽了起来。

“过年了嘛，起来洗澡。”沈绎程站在浴室门口拿着浴巾说道。

“……哦。”秦之临稍微清醒了一下，接过浴巾准备关门。

沈绎程突然摘了眼镜靠在门上：“要不要一起？”说着伸出手揉了揉头发，解开了睡衣的第一颗扣子。

“老……老师！”秦之临有些一愣：“不……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沈绎程一笑：“都是男的，而且还节约水源呢！”

“不是……就是、我……”秦之临有些语无伦次，脸红的厉害。

“呵呵，不逗你了，”沈绎程关上一半的门：“好好洗啊！”说完关上了门。

秦之临站在洗手台旁等了许久，确定沈绎程不会再进来之后才脱了衣服。

忽而又想起了沈绎程头发微乱的靠在门上，解开口子，露出一小节好看的锁骨……那种感觉……

啊～我都在想什么啊！秦之临把水温调低，拿头轻轻撞了撞平整的大理石墙壁。

“之临！”沈绎程突然开门进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