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佳昌走进班里,坐在座位上就开始生闷气。
“爷,你怎么了?”王玮推了推温存,拽着他一起上前问道。
“呵,还能什么事啊?”蔡佳昌冷笑道:“某些人啊,不知道有什么迷惑人的本事,打人了不用写检讨,影响老师上课不用停课,呵呵……”
“爷……”温存尴尬的笑了笑:“您干嘛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啊!”
“是啊!干嘛呢?”蔡佳昌眼眉一挑:“呵……”
这周五下午,沈绎程刚上完第一节课,回办公室看了眼课表,拿着书准备去十三班继续上课。
“沈老师,喝咖啡吗?”同办公室的语文老师问道。
“不用了,谢谢。”沈绎程礼貌的笑了笑。
“家里现磨的,提神。”
沈绎程和他推辞了半天,终于还是让他给倒了多半杯,他端着杯子走过走过水房,看着手上的粉笔灰一皱眉,虽然下一节课还要继续写,但不洗一洗时间长了会刺疼,于是他便进去洗了个手。
离十三班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沈绎程突然感觉眼前人影一闪,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端着咖啡的右臂便跑了过去。
“唔……”沈绎程身子一震,那杯咖啡是温的,撒在身上却难免有些刺激,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外面套着一件浅咖色的风衣,现磨的咖啡颜色纯正的紧,沾到的衣服立刻就变了色。
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现在十月的天,虽然不是很冷但风一吹还是感觉凉嗖嗖的,沈绎程身子本能的抖了抖。而且此刻他左手上还拿着教参、学案等很多纸质的东西,这一沾咖啡……不说全废了也一定有大半都不能用了。
“你有病啊!”站在班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的秦之临朝那个已经跑远的人吼道:“瞎了?!”
“行了,打铃了,回班上课。”沈绎程一皱眉。
风衣上全是咖啡渍,但羊绒衫上只沾了一小部分,沈绎程及其在乎自己的形象,暗自一咬牙,把风衣往讲桌旁边一放,学案也扔在了一边,站在讲台上完全无参考的讲课。
下课铃响的时候,沈绎程感觉自己寒毛都竖起来了,伸手搓了搓胳膊,抱起东西回了办公室。
“我说小沈啊!你这是咋了?讲课太激动热的?”对面的老师打趣道。
沈绎程无奈的摇了摇头,东翻西翻的找衣服。
与此同时,秦之临站在蔡佳昌桌子旁冷然一笑:“这算什么事?有必要吗?”
蔡佳昌抬头一笑:“哦?我又怎么惹你班长大人了?”
秦之临把胳膊支在他桌子上,压低了声音:“打架?十点和平公园北门,来不来随你。”
“去啊!”蔡佳昌道:“叫人?”
“有种来单挑。”秦之临转身回到了座位上,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
蔡佳昌手指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鬼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秦之临黯然,当时看见沈绎程站在那儿微微蹙眉的时候,恨不得把撞他的人按在地上一顿打,看见蔡佳昌挑衅的眼神时,却又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就好像……保护不了心爱的人……
我都在想什么!秦之临甩甩头:看来这两天要躲远一点了……再这样下去真要出事了……
晚上十点半,和平公园北门的某草丛后,温存和王玮已经蹲了大半天了。
“不是……你说秦之临那小子不会不来了吧!”温存在一旁吸着鼻子问。
“不会吧……”王玮也不太确定:“他这以后在学校怎么混啊!敢放蔡佳昌的鸽子……”
蔡佳昌一个人站在一支照明灯下,来回溜达了半天,始终不见秦之临的人影。
“阿嚏!”蔡佳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爷……”蹲了半天的温存感觉脚麻的厉害,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要不您给那他打个电话?要是半路死了也得好心给他埋了……”
蔡佳昌皱了皱眉,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掏出手机,里面还真有秦之临家座机的号码。
“喂?哪位?”对面传来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