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闷哼,声音都发了颤,按住他游弋的手掌道:“沈玹,停下,今天不可以。”
“为何?”沈玹的嗓音像是砂纸打磨过,在她耳畔喷出湿热的气音。
“还疼着呢。”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羞耻的了,萧长宁坦白道,“昨夜你太狠了,我实在受不住。”
谁知这番话委实太过暧昧,明贬暗褒,沈玹的眼神越发炙热,只能扣住她的后脑一顿深吻。
萧长宁舌尖都被他吸疼了,说话含含糊糊。
沈玹暂且放开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腹的燥热,这才撩开她狐裘的下摆,露出一双白生生的细腿来。
“将腿打开些。”
将腿打开些……昨晚他也是这么哄去她的初-夜的,萧长宁恼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做?”
沈玹一怔,而后失笑道:“别紧张,今晚不碰你,就看看你的伤势。若是严重,须得上药。”
萧长宁‘喔’了一声,稍稍放下心,然而等到沈玹将她的双腿轻轻扳开时,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那里,她的脸又烧得慌,捂着脸闷声催促:“快点,你好了没?”
“是有些红肿。”何止红肿?腿上还有斑驳的指痕。
沈玹重新将她裹好,撑在榻上吻了吻她,“忍太久了,第一次难免失控,委屈你了。”
萧长宁从指缝中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眼来,说:“勉强原谅你罢。”
沈玹眼中满是她的倒影,起身道:“我去拿药。”
第55章洞房
休养了十来日,转眼就到了元宵佳节。
白天下了一场小雪,傍晚时分雪霁,地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白,映着十里长街灯火如海,美如天阙。
东厂内,玉蔻穿了新嫁衣,戴上了萧长宁赠送的攒珠凤冠,化着精致的妆容,在萧长宁和沈玹的见证下与沈七的灵位拜了堂。
年轻娇俏的新娘三拜天地,可新郎官的位置却只有一尊冰冷的灵位,这大概,是世间最可怜的婚宴了。
沈七的婚袍是玉蔻亲手缝的,六年前赶制的那一件沈七没有福分穿上,她便又做了件新的:按民间习俗取松青色锦缎,裁剪成衣,胸襟前为白金丝线刺绣的瑞鸟图,墨玉腰带,一针一线都精妙无比……若是沈七能穿上,那定然是京师少见的俊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