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繁重,又要考试了。常安随意的伏在桌上,看窗外的天空,听细雨的声音。她玩着笔头,在想自己这个大学生要如何过年。
日本的寒假结束,不久便又会有一个春假。但前后好巧不巧都错过在中国的春节。常安犯了难,请长假回国过年,耽误一星期课程,化学试卷上的分数有可能会很难看。
。。。。。。
天空中刮过一阵阴风,树木和沙子呲呲作响,藤原桥和义江俊躺在操练场上,隔壁是男子们踢球的声音。
义江俊回味刚才切磋的过程,下一次,我会先绊倒你的!
藤原桥无所谓笑笑,望着天空:我等着。
天气凉爽,晚上无课。一个念头在耐不住寂寞的义江俊眼前油然而生,他捅捅身边的人。
怎么。
今晚,想不想喝酒?义江俊有些得意:我家里人刚送来的菊正宗呢!如何?
菊正宗酒味辛辣浓烈,工序很严谨,是日本老企业亲酿的好酒。
八点,老地方见。
义江俊高兴地拍拍老酒友的肩:收到!说罢拍拍屁股上的灰走了。
老地方是在堆着训练器材室屋的一个延角楼梯处,比较隐蔽的高处,在晚上可以看见远处的灯火与人家。
义江俊和他在同寝室的时候,其实并不熟。他对藤原桥的认知仅限于:这个人平时很沉默,还算有礼貌,做事低调,总是含着距离与客套。藤原桥是同寝室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出众的一个。但他不爱说话跟人攀谈,就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月亮感。义江俊胆小儿,不爱招惹这种又沉闷又优秀的人,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两人真正开始交谈,还是从那次义江俊找地方抽烟,碰见藤原桥才开始的。发现他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个阎罗,又不会打自己骂自己,鄙视自己。藤原桥虽然话少,但自己话多啊!所以和他一块待着不仅不无聊,还挺能解闷的。
虽然他比自己还小了那么几岁,但谁都清楚,男人无非是身份权利。军人无非是身份权利,再加一项军衔。抛开那些关于他身世的小道消息不论,藤原这个姓氏是绝对的贵族大家,够分量。军衔,按藤原桥的能力,在三年之后毕业,若是能混到军刀组,加上他那个高官父亲,少佐是没问题的!
义江俊默默地想,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自己投的胎不够好!酒劲上了头,加上一肚子的怨言,难免开始罗里吧嗦。
藤原桥眉头都没皱一下,义江俊的婆婆妈妈不是一天两天,自己渐渐地习惯了。只是淡淡提醒:小点声,把管理员招来,我可不管你死活。
军校规定,上课日不可饮酒,他们两个算是老手,不以为然地照旧。
义江俊咕咕叽叽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胡话,忽然安静了下来,低着头像个丧家犬。藤原桥随口一问:怎么,有心事。
义江俊灌下满满一大杯酒,接着开始哼歌儿,比哭还难听,跟瞎子嚎丧似的。
这就过分了。
藤原桥皱了皱眉。
义江俊浑然不觉自己的失态:。。。。。。这歌还是以前一个姑娘给我唱的,多唱几遍我也就会了。
他自嘲地拍拍大腿,不过我当时刚刚加入陆军,也就是一个小少尉,她家里人瞧不上我,没两个月我听说她嫁人了。
我不知道,原来她嫁人之前来部队找过我,那之后,我和她就没见过面了。
所以,我咬咬牙考上了陆大。。。。。义江俊叹了口气,而后醉醺醺地抬头问藤原桥:唉,你有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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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几章写的都是他们的校园生活,没有刀放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