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讥笑道;“我是好意来送郝连伯伯最后一程,你别这么不近人情。”说完不等郝连娜反应抬脚走到旁边,给身后的人让出位置。
现在可不是跟郝连娜撕破脸皮的时候,她可比郝连菲狠许多。
跟在韩蕊身后的是洪小玲,她绷着脸拍拍郝连娜的肩膀低声说;“请节哀顺变。”
郝连娜一顿,眼泪再次汹涌而出,爹地死了,可恨她以前贪玩爱攀比,到现在为止还撑不起家族。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是人人称羡的千金名媛她眼底闪过一丝怨恨的光芒,一切的厄运都是郝连菲带了的,自从郝连菲回来后她彻底的事情了顾沧海,现在连爹地都走了,她恨她。
远远的一组黑色宾利组成的车队从殡仪馆门前笔直的路越开越近,整个车队大概有二十一辆,前面一辆带头的是商务车,其他后面轿车分成两排,一左一右各十辆井然有序的跟着。
车辆速度不快,但强大的气势就像它的主人般无人可挡,瞬间所以记者自觉让开一条路,没人敢喧哗,殡仪馆保持着原有的庄严肃穆,但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焦点对准了车队,心中猜想着在最后关头还会出现什么样的大人物。
郝连家族的繁华在郝连安去世这一刻达到了鼎盛,一刹那的昙花一现,几乎让全世界都为之侧目。
商务车率先停了下来,驾驶室的吴波快速下车去给后面的顾云海开车门,随着他的出现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因为这代表顾云海来了。
对于之前的报道大家有目共睹,顾云海早当着所有人面表示不会亲自参加追悼会了,现在居然来了?难得是因为顾家被赶出家门的大女儿?
顾云海迈开长腿下车,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神情肃穆的帮郝连菲打开车门,亲自动手把她的轮椅从车上抬下来。
端坐在轮椅上的郝连菲穿着黑色的长裙,显得她更加纤细瘦弱,上着夹板的右腿被长裙盖住从外面看不到丝毫端倪。
黑亮的长发被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头上带着黑色的丝网垂着额前,恰好挡住她的眼睛,挡住了所有人火辣的视线,远远的只能看到她挺翘鼻梁,精致唇线和烈焰般的紫红色唇瓣。
浑身笼罩着冰冷哀伤肃穆中的她,却给人一种颠倒众生的魅惑,正如传言中的,一女迷倒顾家两兄弟那样的绝色倾城。
郝连菲像个木偶般,一动不动的任由顾云海推着轮椅从容的经过众人面前,在经过大门时被守在外面的黑衣保镖拦了下来。
“对不起,她不能进去,这里不欢迎她。”保镖头子指指郝连菲,态度坚决。
“哦?我带我未婚妻来悼念一下都不可以?”顾云海勾唇,笑的肆无忌惮,在肃穆的环境中让人不忍直视。
郝连菲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放在扶手上的手苍白而削瘦。
“这……”保镖显然很为难,转身小声吩咐手下到里面请示。
顾云海抬眼扫视了一圈,用不阴不阳的声音说;“我很久没被人拦在外面了,这种感觉让人很怀念呀!”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惊恐的看着眼前笑的像个恶魔般的男人,脑海中浮现苏氏企业的悲惨下场,纷纷朝后退了几步,远离这个恶魔。
保镖头子双腿一抖,顾云海他久闻大名呀!不过主家下了死命令,一定要阻止郝连菲进来。
等了大概三分钟,顾云海不耐烦的冷哼,“怎么?还想拦着吗?”
“不敢,不敢。”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大少能来是我郝连家天大的面子,里面请。”说完不忘恨恨的瞪了郝连菲一眼,小声嘀咕,“你还有脸来,大哥要不是因为去医院看你,被拒之门外也不会被你气死。”
郝连菲睫毛微微颤动,透过黑色丝网看去,原来是爹地的堂弟,她不熟悉,只是小时候过年见过几次,听说是名大学教授。
她不在意的垂下眼睑,爹地的死她早就猜到,毕竟病情摆在那,从他硬拖着病体陪娜娜参加顾氏酒会后就时日无多了,他们想强把责任推到她头上,她无所谓。
顾云海挺拔高大的身影推着轮椅出现在大厅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视线对过来,逆着光,众人看不清两人的面容,只觉耀眼的光芒印在俩人背后让人不敢直视,一瞬间居然有种低入尘埃的卑微感。
很快所有人反应过来,鄙夷的望着越来越近的郝连菲,心中自觉的把刚才一刹那的错觉归咎在顾云海身上,毕竟顾大少的气场向来强大。
韩蕊一直以来保持的完美优雅表情瞬间凝固,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顾云海,为什么三少走了大少会给郝连菲撑腰?他不是最讨厌郝连菲吗?
“郝连菲?你还敢来?”郝连娜激动的站起来,猛的挡在两人面前,怒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现场众人一片哗然。
郝连菲昂头,“姐姐都不喊了?”
郝连娜鄙夷,“你也配!”
“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她淡定的问,语调从容不迫,从顾云海站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指甲被狠狠的攥进掌心,冒着丝丝的鲜血。
顾云海薄唇微勾,亲情果然是柄双刃剑,伤人伤己呀!
郝连娜身体猛然僵住,犹豫不决的看向四周射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眼神,咬咬牙说;“是你害死了爹地,你就不应该回来,这里不欢迎你,你走,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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