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再问。
任泽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丝笑,把两边的窗户都打开,让客厅和卧室的空气可以对流,十月的夜风,已经冷得冻人了。
他接起一桶水,再一次朝吴根生的头上浇了上去。
昏迷的吴根生受到了强刺激,又醒了过来。
这下他看清了,在灯光底下的戴着口罩的男人,只能大致看出身形,至于相貌,他根本看不见。
肩膀上的痛感已经减轻了很多,但吴根生很快就被嘴里那股直朝鼻孔里钻的臭味给惊到了,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任泽,然后舌头嘴巴一起动,把嘴里那团东西啐地吐出来。
&ldo;你他妈给老子嘴里放的什么!&rdo;他也是气急,脏话全部都出来了,&ldo;你大爷的放开老子!&rdo;
&ldo;原来你自己不知道你的袜子什么味道啊。&rdo;
任泽走到一旁的墙边,上面挂着飞镖盘,上面还钉着几支早已经生锈褪色的飞镖,他把它们全都拔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着:&ldo;喂,看看你胸前。&rdo;
吴根生连忙顺着他的话低头去看自己的前襟,他晚上穿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扣子,此刻他的胸膛全部敞开了,露出刚刚被淋了凉水的皮肤,在冷得吓人的夜风里面毫无血色。
&ldo;怎…怎,怎么了?&rdo;
&ldo;我最讨厌人说脏话,&rdo;他抬抬手,举起一枚飞镖,&ldo;一会儿的谈话过程中,要是你说一句脏话,或者有点别的心思,我就飞一支飞镖过来,你猜我能不能扎到你的身上?&rdo;
话音刚落,任泽就着手里那一枚举起飞镖,朝后一扬手,吴根生瞬间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任泽的发力方向却陡然一变,飞镖直直地朝着刚才墙上的靶子射去,一声闷响,吴根生睁开眼睛‐‐那枚飞镖,垂直地插入了红色的靶心,而大概两厘米长的镖头,生生地没入了一半。
&ldo;下一枚,正中你的心脏,应该没有问题吧。&rdo;任泽负手看着他。
吴根生垂下头:&ldo;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能放了我。&rdo;
任泽按开手机的录音,同时把自己带来的dv也放在桌上,对准了他。
&ldo;你是怎么提前出狱的?&rdo;
&ldo;有人保我出来的。&rdo;
&ldo;谁?&rdo;
&ldo;不知道。&rdo;
任泽挑眉,沉默地扬起了手里的飞镖。
吴根生一看就急了,连忙补充道:&ldo;这我真的不知道谁保我出来的,等我出来之后就有人来找我了。&rdo;
&ldo;还要说假话是吗?&rdo;任泽朝他走了一步,&ldo;如果没有人事先到监狱里找过你,那他怎么会知道你有所谓当年的视频,怎么可能会保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人出来。&rdo;
话音刚落,他的手腕瞬间发力,带着铁锈的飞镖混合着劲风直直地朝吴根生的脚上飞去,然后,精准地钉在了他大母趾和食趾的缝隙里面。
虽然没有真正地扎到骨肉里面去,他的脚趾还是被刺破了皮肤,此刻正在流着血。
吴根生的□□已经有了潮湿的意思。
最可怕的不是承受多大的皮外伤,也不是流多少血,而是这种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受伤,什么时候激怒了他,性命可能都不保的恐惧。
&ldo;说,我都说!&rdo;他的声音都吓得变了调,&ldo;是华礼身边那个女人找的我,这么久一直都是她在负责联系我,不过她说是华礼授意的。&rdo;
&ldo;他身边的女人?&rdo;任泽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