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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的结果自是也传到了凌降曜耳中。
他冷笑:“莫敛舟自诩才高八斗,换了卷子才堪得了榜首。至于姜青榕,素来自命不凡,竟是连个入读半年的白丁都比不过。这两人实是可笑!”
“就这等庸才,黎叔还让我关照!”
他说的自然是沈隽意和姜青檀。
下属自是不敢如何接话,而是转口道,“听说那姜青檀在云麓书院并不出挑,此次报考两百五十人,只取第了四十八个,其中云麓书院就有八十人落第。”
“想来是那批下了药,导致竞争变小了,才让其侥幸中秀才。”
闻言,凌降曜笑得愈发冷冽,“使尽诡计,姜青榕尚且还不中,难道不是更丢人?”
姜青榕好歹算是代表他的脸面。
他来泉州是看热闹的,不是被看热闹的。
想到此,凌降曜就愈发烦躁。
按照以往的手段,现在姜青榕都得被他处置了……
他眼底刚掠过一抹嗜血光芒,就听下属躬身道:“世子殿下,请尽快回柳城。京都传来消息,夫人已经在信阳侯的护送下,赶往柳城了。”
“我娘?”凌降曜蹙眉,“我不是回绝了她吗?京都形势严峻,我身体也日渐好转,她还来
柳城作甚?”
下属不曾言语。
凌降曜也知道问下属是问不出什么的,只能悻悻然地选择动身回程。
……
春末夏初的阳光和煦而温雅,河边的柳树如娇羞的少女垂下脸庞,柳条焕发新牙,一缕缕垂落在溪流里,就仿似少女垂头濯洗青丝。
山岚叠翠,郁郁葱葱。
李家发动杏花村的人找了一圈李芳菲,竟是都没踪影,少不得跟方家也扯了一波皮,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方家也吃了大亏,这人是李雨溪碰见的,是李芳菲喊人搬的,哪怕是方家贪婪在先,但最后两家都蒙受了些许损失。
只是一家是损了钱财,一家是丢了人。
这几日,李家就显得很沉默,但也依旧日日来沈家帮忙。
姜映梨帮着送水,见到李家这副模样,她安慰道:“既是报了官,肯定会有结果的。”
“而且,官府对这些黑山贼深恶痛绝,而今都已经在组织攻山,定是能将人救下的。”
闻言,李正树勉强扯了扯唇角,没有答话。
李雨溪喝了口大麦茶,小声道:“谢谢你,表嫂。”
其实他们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虽然每每都对李芳菲做的事厌烦难受,可到底是家人,当真的有可能是死了或者是……
他们心中也颇为难过。
现在李方氏就仿似疯了,天天在家唾骂,家中其他人也没跟她计较。
当然李雨溪是被骂得最狠的,故而这几日她都被留在了沈家。
姜映梨看她这般,不由垂
下了眼眸。
这时候就凸显出了家庭教育的重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