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不服气,刚要说话,就听姜映梨诧异道:“啊,原来她不是天性爱哭吗?我还以为所以,谢姑娘,你哭泣的理由是什么?”
谢婉韵只默默哭泣,并不答话。
姜映梨颔首,“我明白了。你需要情绪发泄,没事,你继续哭吧!”
说完,她也不再搭理,而是朝沈桑榆招手,“小榆来,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沈桑榆欢欢喜喜地凑上来,瞧见姜映梨手里拿着一根红绳子,上面编着一块光滑的铜钱,配着漂亮透亮的青绿珠子,戴在手上,竟颇有些春日青嫩气息。
“我听说小孩子就该佩戴一枚铜钱,如此就是落了水,水中的水鬼都不敢碰你。这铜钱是我专门问人开过光的,以后出门就戴着。”
沈桑榆爱不释手地摸着,珠子触手温润,“这珠子真好看”
“比不得你爷爷留给你的那颗。我是看到首饰铺新到了一批翡翠边角料做成的珠子,很是清透,就想着配红绳最合适了。果然,很适合你。”
“谢谢姐姐。”沈桑榆心里美滋滋的。
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哪怕沈桑榆表现得再成熟稳重,骨子里依旧是个小女孩儿。
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显然是把谢婉韵主仆给撂到一边了。
谢婉韵唱了半天独角戏,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结束了,只能暗暗示意丫鬟。
“沈夫人,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
姜映梨这才懒懒抬眸,“此话何意?分明是你们谢姑娘郁结于心,可见在家中是受了不少委屈出门的,我不欲惹起她的伤心事,让她多哭一哭,将心中的憋闷都散出来,怎生你们还血口喷人呐?”
说着,她关切地看向谢婉韵,“怎么,谢姑娘终于哭累了?”
谢婉韵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眸子,霎时一噎。
“你分明是你惹哭我家小姐了?”
姜映梨闻言,端正姿势,表情严肃起来,“哦?此话何解?我与谢姑娘统共说过六句话。句句斟酌,绝无恶语,你且说说,我哪句话说错了?”
“这”丫鬟一顿。
她没想到姜映梨居然连这都数过,当真是用心险恶。
姜映梨见她答不出话,瞬间脸色一沉,拍案而起,“我感念沈家当年对我相公的帮助,一直以礼相待,丝毫不敢有怠慢。却不曾想,你们谢家如此欺人太甚!”
“昨夜听我妹子提起,我本是不信谢家的家教。”
“今日一见,却不得不重新评估了。”
“谢姑娘,你气病了我家老太太,现在一大早来哭丧,你明知道我相公马上要科考,先前本就运势不畅,如今好不容易转运,你这副做派我就想问问,到底是何人派你来损我相公气运?”
“到底是何居心?”
“都说断人财路是如杀人父母,谢姑娘断人前途,却是如诛人九族。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我不知怜
香惜玉。”
“小榆,去通知村长族老,就说有人故意来害相公!”
沈桑榆欢呼一声,立刻拔腿往外跑。
谢婉韵愕然。
她已经习惯以哭哭啼啼的方式来获取自己想要的结果,从小到大便是如此。
她不知道这次为何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