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殿下都是靠流水般的珍品将养着才得以存活。”崔瑢瑢回道。
姜映梨:“医毒非我专业范围,恐难以断定。但若是交替脉,多数以厥心痛病症为主。近来让王爷少思少虑,宽心以待,长此以往,自可见好转。”
崔瑢瑢闻言,欲言又止。
姜映梨只作未察,淡淡道了句:“我那处有新制的天王补心丹,回头给王爷送几丸,崔医女可自行制作给王爷服下。药方回头,我一道送来给崔医女。”
就当结个善缘。
那位景王的脉象,她每回把出来都不同。
至于其中奥妙,就如她当初敷衍萧疏隐一般,不过是不想参合。
景王有何心思,又是为何如此,她一概不想知。
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的大夫。
崔瑢瑢愣了愣,脸上扬起欣喜的笑容,“谢谢你,姜大夫。”
这回,崔瑢瑢没有多留姜映梨,送别她就匆匆回去守着景王。
春日阳光明媚,处处可见嫩生生的鼓包新芽,莹莹翠翠,新绿又增。
姜映梨刚出驿站门口,就见到立在门边似是等人的谢知彰。
她略一迟疑,谢知彰已然抬眸望来,见到她,展颜一笑,
快步走过来。
“弟妹,可是要回去?我送弟妹一程如何?”
姜映梨:“”
这未免太自来熟了些!
她觑了眼谢知彰身后牵着的骏马,委婉道:“多谢谢公子好意。只是,一切尚未明朗,这称呼是否”
“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谢知彰不以为然,“以阿隽的容貌,要说他与我谢家毫无干系,我是断然不信的。便是真天意如此,我也愿认阿隽为我亲弟,护你们周全。”
他这话说得狂妄。
但以镇国公府未来继承人的名号,也并不出格。
换了个人,定然是会诚惶诚恐应承了。
姜映梨想起沈隽意的排斥,再看谢知彰的妄断,心中自有偏颇。
“我不会骑马,好在已租了马车,就不劳烦谢公子了。”
谢知彰自是察觉出她的抗拒,微微扬眉,“我听闻阿隽已中了童生,这两日书院想来会放一波假。不知可得空回一趟家中?”
姜映梨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颔首道,“我会跟他提的。”
目送姜映梨离去,谢知彰先回了客栈,然后携礼前往拜访了凌崖迟夫妇。
凌崖迟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可是见到人了?”
“托您的福,进城就见着了,当真如您所言,一模一样儿。莫说我爹娘见着,就是祖母瞧见了,也合该是认为是小叔临世。”说到这,谢知彰就神清气爽。
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祖母思幺儿成疾,孝顺如他,自是倍感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