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她喃喃出声,刚睡醒的声音娇娇软软还带着一丝沙哑,让孟长安心里那细细密密的疼痛被一种更为难忍的情绪取代。
难忍,那便不忍了。
于是在秦绵还怔愣时,孟长安猛地低下头,凶狠地攥住她的唇,碾磨、吸吮,极近痴缠。秦绵反应过来,终于开始推拒,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微微推离寸许。
孟长安看着她,微微喘息,黑眸中的阴翳和执拗让她的手颤了颤,也就是这一个小小的颤动,让他心里的痛与怒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怕他,她从来都是怕他的。
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再次凑近她的唇,秦绵吓得立即抿紧了唇,但孟长安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当那肖想了许久的甜蜜被他吞入口中的时候,孟长安满意地发出一声轻哼。
他蛮横地舌在她口中肆虐,捉住她闪躲的小舌吃进嘴里,贪婪地反复品尝。
秦绵终于开始害怕,泪水涌出来沾湿了双颊,孟长安是被那抹凉意惊醒的,他停下来,抚着她吓得惨白的小脸,喘息着问:“厌恶吗?”
秦绵克制着心头的惊惧,缓缓摇了摇头。
孟长安噙着一丝冷笑:“秦绵,你以为本督那么好骗吗?”
“从你在长宁侯府招惹本督的那一日起,你就应该知道,本督想要一样东西时,从来不在乎手段是否卑劣,因为本督,只在乎结果。”
“你今生再厌恶,也只能陪在我身边,那些个风流才子看看也就罢了,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属于本督的。”
“纵然本督是一个遭万人唾骂的奸宦,你也只能一辈子同本督站在一起。”
孟长安闭了闭眼,不去看她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转身欲走。
秦绵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抽泣着开口:“不是的。”
孟长安声音幽冷:“不是什么?”
秦绵:“我不是厌恶督主,只是……只是有些害怕。”
孟长安微哂,眼里痛意闪过,他冷声开口:“怕什么?本督不杀自己的女人,除非你背着本督与别的男子……”
他余光瞥见她苍白的脸色,终是不忍心对她说难听的话。
他迈开步子想走,但袖子依然在她手里拽着,若是甩开,她那瘦弱的小身板很可能撞在床柱上,孟长安犹豫不决,狠了狠心,逼着自己往前挣了挣。
秦绵抓得更紧,仓皇道:“督主,嫁给你,我愿意的,我从未想过要与别人……我不会背叛你的,永远不会,你对我的恩情……”
话音戛然而止,孟长安狠狠地抽回袖子把秦绵甩在床上,回头阴鸷地看她:“恩情?那你就待在本督身边一辈子,好好报恩吧。”
“德喜。”孟长安转过身朝门外怒声喊德喜的名字,德喜听到动静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却见孟长安背对着秦绵神情黯然,声音却冷硬:“把她送回去。”
孟长安离开后,德喜看着哭得委屈的秦绵十分无助,这叫什么事啊?人都给您接来了,人家照顾了您一宿,您还把人弄哭了。
动了真情的督主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第52章
三月初,太子在千阳县雷厉风行地抓了几个贪污救灾粮款的官员,将赈灾事宜处理的井井有条,得到了千阳县百姓的爱戴和拥护,那些关于昭昌帝不好的流言渐渐平息,太子一回到泰安城,昭昌帝便褒奖了他一番,还让他多对朝事上心,毕竟孟长安以生病休养为由已经好几天没有理过朝政了。
“皇上对太子大加赏赐,还把户部交给他来管,三皇子气得脸色铁青,每日都与四皇子密谈,还结交了不少大臣。”
德喜回报了东厂那边传来的消息,再看孟长安仍然不甚在意地捏着一根碧玉发簪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他不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孟长安漫不经心地朝他瞥了一眼,德喜又乖觉地闭上嘴。
“让顾劲派人盯住三皇子。”孟长安看了许久终于把那只簪子收起来。
“督主,您的意思是三皇子会对太子出手?”
孟长安:“如今太子刚刚崭露头角,地位尚未稳固,是除掉他最好的时机。”
德喜不解地问:“那您是要帮太子?”
孟长安哂笑一声:“不,本督只想拿到三皇子谋害储君的把柄。”
他并不想看到一个日益强大的太子,这一点倒是与三皇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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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云岩寺的素斋十分有名,每日都有不少达官贵人到这里听大师讲经,随后再食一顿寺中闻名泰安城的素斋,这一日张太傅的夫人刘氏带着小女儿张茹来到寺中。
张茹性情活泼,觉得陪母亲一起听大师讲经太过枯燥,便带着贴身婢女到云岩寺后山去逛,恰好后山上的一大片杏树都开花了,张茹徜徉其中觉得甚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