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你这样,我以后就无颜见人了。”秦绵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口,想将他推开。
孟长安黑眸深深锁住她,沉声威胁:“再动,本督今晚就把你扣在厂督府,明日一早再亲自送你回去。”
秦绵敛下一双晶莹水眸,默默地缩回手,孟长安得逞一笑,抱着她出门,来到厂督府后院的花园里,这里四处空旷,光秃秃的,没有花草更没有假山亭台,只有一个小池塘,倍显荒凉。
秦绵狐疑看他:“这哪里好了?”
孟长安没回答,抱着她走到池塘边,感受着冷冷的水汽,秦绵身上抖了抖,她说了句实话,孟长安就要把她丢下去?
孟长安放下她,皱眉道:“瞎想什么?”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对秦绵道:“你嫌这里难看?那日后你嫁过来,本督让人照你的喜好布置一番。”
他自说自话,秦绵几次想开口,话都堵在嘴里,只得低着头站在一边。
她不情愿,孟长安看出来了,他在秦绵身上已经用足了耐心,她早晚是他的,谁也改变不了。
“皇宫御花园里种着很多珍奇品种的花草,到时候不妨移栽一些,你会喜欢的。”
他话音笃定,不论是花还是人,她非喜欢不可……
不多时,德喜带着一群下人拿着很多形态不一的花灯过来,下人们动作迅速的开始把花灯装饰在周围,池塘里一盏盏花瓣形的小灯漂浮着,在水面上映照出美丽的倒影。
孟长安笑着问:“喜欢吗?”
秦绵怔愣片刻,她想起德喜昨天说的话,厂督府里有更好看的灯……
孟长安提前准备好花灯想跟她一起看,只是昨夜皇上遇刺,他们没能出宫。
秦绵眼眶微热,孟长安这样的人能对她用心如此,就算他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也足够让她心中震颤了。
“喜欢。”她听从心里的声音。
孟长安牵过她的手,蹲在池塘边,亲自点燃一盏花灯放进池塘里。秦绵笑意浅浅看着花灯随风飘远,侧脸被灯光一照,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感。
孟长安忽然伸手迫使她转过脸面对他,凤眸深邃而痴缠:“秦绵,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再害怕,本督会为你挡去所有灾厄。”只要你心甘情愿……
秦绵心神一颤,眼前骤然凝起一层水雾,孟长安俊逸非凡的脸逐渐看不分明,她是不是该抛除前世的阴影,再相信一次。
“督主……说话算数吗?”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向他发问。
她轻颤的声音和眼底的水光让孟长安皱起了眉:“你听着,纵然本督十恶不赦,但对你的承诺,永远不会变。”
秦绵眸光微颤,有些动容,孟长安见她呆愣的样子,心头微热,俊脸忽然凑近,薄唇贴上秦绵温软带着甜香的唇。
他带着凉意的唇惊醒了她,秦绵双眸微微睁大,与他四目相对,顿觉心里一慌,站起身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跑,却忘了前方就是池塘。
孟长安长臂一伸将她圈进怀里,双臂紧扣着,从身后抱住她,呼吸拂在她耳侧:“去哪儿?本督让你走了吗?”
秦绵俏脸染上一片绯红,幸亏天色已黑,灯光不明显,她强自镇定道:“天黑了,督主早些休息,我要回去了。”
孟长安抱得更紧,享受着她的乖顺。“本督刚才说的话你可有记在心里?”
秦绵顿了顿,回答:“我记着呢。”
孟长安轻笑:“今日先放过你,去吧。”他说着话,却迟迟不肯放手,且越发放肆地嗅闻着秦绵精致柔美的颈窝,再近,就要吻上去……
秦绵心里一紧,立刻低下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孟长安吃痛地放开她,眼神阴沉:“你敢咬本督?”
秦绵抖了一下提起裙角就跑,孟长安作势要追,吓得她跑得更快。
他站在原地朗笑出声,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德喜溜过来问:“督主,您不追吗?”
孟长安冷冷看他一眼:“追什么追,吓着了怎么办?”
德喜:“……”这不是都已经吓跑了吗?
“你跟着她,把人安全送回去。”
“是,奴才这就去。”
德喜朝秦绵离开的方向追过去,秦绵见他追上来还要跑,德喜气喘着叫道:“秦娘子,别跑了,督主让奴才送您回去呢。”
秦绵松了口气,夜风吹散了她脸上的热度。上了马车后,她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由抚了抚自己的唇,而后双手捂脸,埋在膝盖上。孟长安他怎能……
她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前世嫁进侯府梁明泽从未碰过她,但男女之事她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孟长安那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的眼神让她心慌不止。
她不禁开始怀疑,孟长安他真是个太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