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稠河的重要性,百姓们都是恨不得直接把程呵呵拽回来,可他离岸边连一尺距离没有,饶是有人想上前去,他就能拉着夫人一起坠河,百姓里不乏过激的人,官兵将百姓拦住就已经头痛了,别说程呵呵夫妻二人吵着闹着要见黄添,场面一度混乱。
很快,黄添就来到了稠河边,他看着如此多的百姓,很是头痛,一边的下人则是大喊道:“侯爷到了!”
“侯爷到了……”百姓们都回过头看着黄添,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径直过去就正对程呵呵夫妻二人。
程呵呵看到黄添,眼睛中的急躁消失了,还没等黄添过来就立马喊道:“这一切都是你黄添逼的!我程呵呵经营翘刀帮帮助扶持百姓!你见我与白老是父子关系,就在生辰宴上放火杀人,置我于死地,如今翘刀帮不复存在,白家不复存在,全拜你黄添所赐,你只是想自己掌管黄龙城,你这个独裁者!我已经再没有什么,你毁了我,那你也别想好过!”说罢,程呵呵闭上双眼就仰了下去。
“牛娃!”
一旁,程夫人紧跟着跳入河中。
“嘭,嘭。”两人双双投河,黄添想要去抓住任何一个人,都再也抓不住,他跪着看着稠河,昏黄的河水变得鲜亮,那一抹红格外显眼,就如同白中的黑,事情已无法挽回。
黄添旋即又站了起来面对百姓,“程呵呵罪孽深重,潜逃至此,没能早早捉拿是我官府的问题,大家散了吧,稠河之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水源之事官府会想办法,觉得不放心稠河之水的,官府会在河边甚至水棚,分发干净水源,都散了吧。”
百姓们都很信服黄添,方才程呵呵最后的反扑,其实根本没有人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唯一的损失也就是稠河被污染了,但百姓们得到了满意的解决自然都渐渐散去。
一眼看去,全都是夸赞黄添的,百姓们都觉得遇到了清官,竖着大拇指,欢谈着就离开了。
黄添却是阴沉着脸,自言自语:“这个该死的程呵呵,死也要当个祸害,若不是巡察使到来在即,谁又会在意你跳不跳河。”
这时,一旁跟着黄添一起来的一位青年官员走了过来,“侯爷,为百姓提供干净水源,这件事不妥吧…”
黄添瞥了眼他,旋即说道:“回去再说。”说罢,就离开了。
一边的屋顶上,徐邑正正蹲在上面,笑呵呵,“这个人可真够狠的,死也不让别人好过,这黄龙城里可真有意思,黄添……不知道你到底是表里如一,还是不如一呢,呵呵。”
说罢,他一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黄添那面带着几位官员回到城主府,他来到书房坐了下来,看了眼跟来的两个青年,这两个青年都是黄添在本地找的聪明秀才,用来分担压力,“有什么不妥,说吧。”
其中一个面容较好的青年抢先说道:“侯爷,官府虽然收回势力,可财力没变,若是要负担这几乎全城人的日常水源,那官府多半是要被掏空。”
黄添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另一人,“你说怎么办。”
另一个青年顿了顿,“……我觉得可以拿稠河的河水来当救济水,只要过滤泥沙,百姓就看不出来。”
黄添并没有表现什么,转而看回面容较好青年,“你觉得他这么办行吗?”
青年答道:“可行…但却将侯爷推至不义。”
“那你觉得,如何才能完美解决这件事?”黄添追问。
那青年只是想了下,就道:“可以挖一条河,而这个河源至稠河,只要中间做好过滤,就能让稠河再生,这是长远之法。”
“你们二人都着手去办吧。”黄添没有点评,旋即又看起了手边的折子。
那两人都有些懵,一齐问道:“办什么?”
黄添轻咳了下,本以为这两个人都是可用之才,没想到如此不通,他只能耐着性子说道:“办你们各自的想法。”
二人点了点头,旋即离开了,紧接着一个白狼脸男人就走了进来,声响阴阴,“侯爷,古阳县我已安顿好,尊你安排我来了。”
“我是该叫你司马故,还是白其呢?”黄添连头都没抬起来,似不把面前人放在眼里。
白狼脸愣了下旋即阴阴一笑,似在打趣,“这两个都是我的名字,侯爷喜欢哪个就唤哪个。”
“嗯,胡峰你知道吧,他的位置就由你来坐吧,还有,明天设置水棚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黄添说着,旋即顿了顿抬起头盯着白狼脸,“你可把使司这位置做好了,饶是巡察使到来你这个探花郎出了差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应该也不想当个祸害吧。”
白狼脸目光收缩,脸上竟浮现出惧意,冷笑一声,“黄龙候的手伸的可真长,都远到天子城了。”
“伸的长才能完全掌控,没事的话就走吧。”黄龙候摆了摆手,“哦,把门带上。”
白狼脸只得离开,待走出来,他的额头上已经能看见汗珠,他那段被不堪回首的经过竟然被查到了,黄添就像拥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握着他,让他喘不过来气,让他竟对这个人忌惮起来,“这个黄添,尽管神气,我倒要看看一个欺君罔上的人该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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