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现在正当红,你跟他的差距……”
“我知道。”方翼昂起头,目光清亮而坚定:“我会努力赶上他!”
方眉笑了,她看着方翼,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那个不服输的、非要在大荧幕里闯出一条血路的无畏少女。
“演员这一行不容易。小计这个年纪,身上承担的责任和压力应该更大,你们如果在一起,你要多理解他、体谅他。”
方翼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他想到方眉和计夫人是好友,又想到计泽书房里那个病历本,忍不住问道:“妈,两年前左右,计泽发生过什么事吗?”
方眉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她仔细思考了一下,才道:“我只知道,两年前你计伯母生了一场大病,生命垂危,进医院动了几次手术,计泽为了照顾她,好像很久都没拍过戏。”
原来是这样!方翼全明白了,病历本上的抑郁症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之前他还以为计泽是为情所伤,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想了。
从医院出来,计泽发现方翼看他的眼神有点怪。
怪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方翼平时看他时,眼底的炽热爱意怎么都压不住,这会儿似乎又多了些怜爱和心疼。
只不过他人好好的,有什么值得这家伙怜爱的?
还是方阿姨说了些什么……
隔天飞机晚点,两人回到s市,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从机场回到市区,还要近两个小时。方翼病刚好,计泽不想他大半夜还在路上折腾,便订了机场附近的酒店。
他们运气不好,正好赶上假日,酒店房间爆满,只剩一件普通标间。
方翼住哪里都没意见,乖乖背着包,跟计泽进了房间。
关门前,他隐约觉得有丝异样,往走廊上看了眼,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
计泽和他都裹得严严实实,应该不会被狗仔发现。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先去洗澡,洗完了赶快休息。”
计泽摘了口罩和帽子,催促方翼。
“嗯。”
方翼洗完澡出来,才迟钝地感觉到一丝窘迫。他从没和计泽住过一个房间,而且这间房不大,两张单人床几乎快挨在一起。
“你也去洗吧。”
他擦着湿发,不太自然地在床上躺下。
计泽“嗯”了声,视线扫过他被热气熏得通红的脸,进了浴室。
方翼根本没有睡意,他吹干头发,便趴在枕头上,一会儿看看浴室,一会儿又看看隔壁的单人床。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他顿时像一只偷吃小鱼干被人撞见的猫,以光速缩进了被子里。
计泽裹着松垮的浴袍,吹好头发,便在他身边的床上躺了下来。
“我关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