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吴方苦笑摇头道:“荣经县不过边境一小县,如何养得下真正的高手,若真的有这等高手存在,又何至有今日之乱。”
“看样子你知道的事情很多啊,不知是否方便于本官一一道来。”慕容复笑吟吟的道:“从你口中说出来,总好过本官亲自调查来的更加快捷,毕竟一旦被本官调查出来,便真的无法再做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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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方脸上露出一抹挣扎之色,最后苦笑道:“大人果然非常人,仅仅是一夜半日功夫,便掌控了全城防御不说,还将那许多事情理顺了七七八八,剩下不解之处怕是已经不多了吧。若小子迟来一日,怕是满门都会被大人拿下了吧,不知小子所言可对?”
慕容复轻轻摇头道:“未必如此,但至少几位家主以及管事人怕是一个都跑不了,本官说到做到,毕竟里通外国勾结吐蕃欲图不轨这等大罪,本官却是不能当作没看到。”
吴方闻言便知道瞒不过去,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若有可能谁愿意做异族走狗,只是大宋国打压武人,致使边疆战力不足,大人只道我等家族大户不法,却不知道前任知县也是我们一伙的。李、严两家之所以算计前任知县,实际上便是要将他灭口,顺便让他承担起所有罪责,毕竟他确确实实也是幕后主使之一。”
随后吴方的讲述却让曹倚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前任知县的后台便是雅州知府,边军军资被他们从上到下一阵盘剥,到了地方便剩余不多。前任知县知道若这么将东西送过去,只怕边军却是无法接受,便耍了一个花招,请了荣经县几大家族出手帮忙劫了。
几大家族也心存顾忌,最终却是达成一致,自己不出手只请土人帮忙,劫掠到的粮草归土人自己,其他军用物资却须交还荣经县,他们也是知道轻重的。
可偏偏的问题便出现在这里,不知名的势力混在了土人中间,将许多军械抢了去,这一下子触动了许多人敏感的神经,随后边军大败吐蕃国小队人马出现在了荣经县周边,更是让他们惶恐不安。
随着吐蕃人入城联系上了他们,众家族才发现事情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便积极准备后路,李、严两家的手段便是左右逢源,推出前任知县这个替罪羊。他们将各种罪证都准备好了,只待机会成熟便一点点撒出去送到曹倚手中,在此之前却需要将前任知县灭口,否则那个软骨头势必会将他们供出来。
李、严两家并没有全身心投靠吐蕃,荣经县毕竟还是大宋境内县城,大宋势力依旧在吐蕃之上,他们还有主家在,却是不敢轻易降了。而他们同样是被推出去的替罪羊,被其他家族推出去的替罪羊,毕竟也只有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做成那许多事情。
“那吐蕃人之死却是古怪,要知道我等家族都没有那个胆子做下这等事的,若说死于土人部落之手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土人部落并不知道他们存在才对。”吴方也并非无所不知。
被问起阻止前任知县公子带走土人部落族长之女之事,吴方苦笑道:“如此粗糙的借刀杀人之法,如何瞒得过明眼人,李、严两家这是自寻死路,平白将把柄送到了我等次一等家族手中。这等把柄家父等人未必忍得住不用,可一旦用了,李、严两家怕是很难幸免,之后荣经县重新洗牌,我等家族便没有人可以顶在前头,不免要直面吐蕃。”
慕容复、曹倚面面相觑,他们能够从吴方语气中听出真诚,他所了解到的事情怕都是真实的,却未必全面,“边军粮草军械是前任知县谋划,土人劫掠而去,前任知县死于李、严两家算计,李、严两家又被其他家族借土人之刀灭杀,只是你们不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吗?”
“李、严两家居然一点都没有防备不说,那些吐蕃人又是如何被杀的?”
“这后面,还有人!”吴方思考片刻,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到底还有哪一方势力参与其中,而且对方最终灭杀了吐蕃人,怎么看都是对大宋有利的。
“江湖势力?”曹倚双眼一亮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慕容复横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以江湖中人的性格,这样智慧超群的人多吗?即便是有这样的人,事后会不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吗?这不符合江湖中人的行事作风。”
谈论一番最终无果,慕容复忽然道:“吴公子前来,怕不是简单的诉苦道明原委,为自家开脱吧?本官就任,恰好赶上这等大好时机,各大家族势必会被打压下去,这个不容商量!”
吴方摇摇头道:“此特殊时刻,大人此举却是最为合适,对于那群人,包括家父,在下也非常无奈且失望。在下此来却是为了李、严两家小姐,还请大人。。。”
“此事易耳。”慕容复摆摆手道:“你可愿为本县县丞?若愿,本官做主将她们赐予你,暂时在府衙内安身。”
吴方:我想说的是。。。,算了,这等买一赠一的好事,自己还是不要拒绝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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