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竟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皇上不要吃,药膳有毒,太子要谋害您,皇上……”
虽然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了,可是他的耳朵还没有聋,他清楚地听到门外的声音,他用尽全力翻身推开了太子。
“你……你个不孝子!”皇帝的脸瞬间惨白,指着太子说道,手指不住地颤抖。
“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太子吩咐道,小顺子赶紧离开了寝宫,惠妃和贤妃见到这一幕也并不觉得惊讶,而高素,却是微微蹙眉,深深看了门口一眼。
“父皇,太医说您的病是长久以来积累而成的,如今已经病入骨髓,神仙难救,大行之期不远矣。您何不干脆服下这药膳,省得痛苦?”药膳洒了一些,太子觉得已经无需再隐瞒,干脆开门见山。
“逆子啊……”皇帝怒火攻心,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血迹喷在太子的脸上,他突然之间面露凶光。
“父皇,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他一把将皇帝从龙榻里侧拖了出来,一手掐住他的喉咙,一手端起药膳便往他嘴里灌。
皇帝挣扎着,可是,他早已病入膏肓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与太子抗衡。
一旁的惠妃和贤妃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高素却是摸了摸胡子,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住手!”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太子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停下,他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在皇帝身上,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太子,你是不是疯了?”一柄剑架在太子的脖子上,他手一滑,放开了已经气绝的皇帝,他的手沾满了药膳的残渣,黏黏糊糊地,就像沾满了鲜血一般。
太子缓缓转身,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突然冷冷地笑了一声,抬起手臂,擦了擦满脸的血污:“皇甫高毅,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啊,没有想到,你竟然变得一点人性都没有,亲手将父皇杀死了。”皇甫高毅的剑架在太子的脖子上,而太子却并没有因此而害怕。
“你不是也跟我一样,盼着他死吗?”太子微微蹙眉,恶狠狠地瞪着皇甫高毅。
“是我来迟了一步,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皇甫高毅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龙榻,可以想象,皇帝死的时候有多痛苦。
身在帝王家,本就无半点亲情可言,哪怕太子是由皇帝亲手带大,也不过如此。
“别假惺惺了,你不就等着我杀了他吗?”太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兄弟俩相视而立。
“少废话,束手就擒吧。”皇甫高毅的剑锋又逼近了一分,太子却面无半丝惧色。
“皇甫高毅,我想你还是来迟了一步。”太子从袖口拿出拿出一封信,摊开来展示在皇甫高毅面前,上面的赫然盖着国玺印鉴,是皇帝的遗诏。
“这是父皇的亲笔遗诏,他刚才已经当着惠妃娘娘、贤妃娘娘、高卿家的面,传位于我。而你,只不过是个弑兄杀父的罪人。”太子轻轻拨开皇甫高毅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眼里写满了自信。
“你错了,很快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你的恶行,你会名声扫地,一无所有。”皇甫高毅将剑重新架在太子的脖子上,目光坚定。
太子冷哼一声,明显不相信皇甫高毅所说的话。
“你以为,绑了他们,我手上的遗诏就失效了?兵部侍郎已经带上人马去城外阻挠镇国大将军的兵马进京,御林军和禁卫军全都是我的人,你单枪匹马杀进来了,还以为能活着出去?”太子反问道,指了指被扣押的惠妃、贤妃和高素等人。
“来人啊,将一帮反贼拿下。”高素一声令下,门外立即冲进来大批人马。
皇甫高毅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于是,一帮人走进寝宫,却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反贼正拿剑指着本太子吗?”太子大喝道,其中一人走了过来,却没有拿下皇甫高毅,而是夺下了太子手中的那封遗诏。
“九爷,一切都已经办妥了。”那人躬身向皇甫高毅禀报道,丝毫没有理会太子。
“你们……反了你们……”太子突然有些惊慌失措,连一旁的高素也感到分外惊奇。
“不用觉得奇怪,事到如今,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都进来吧。”皇甫高毅大手一挥,两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个是徐文修,一个是御膳房的掌事尚正。
“太子,别来无恙。”徐文修拱手行礼,脸上却是带着点点笑意。
“你……金科状元?”太子不知道徐文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文官,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御林军和禁卫军?
“是我,太子可记得一品楼?”徐文修和皇甫高毅相视一笑,目光转向一旁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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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预告:太子被逼上绝路,白飞雪假死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