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机太好。
悄悄地,给纪肖鹤拨了电话。
棚外烈日将大地涂得偏白刺目,手里的小风扇将热风送到脸上,四周蝉鸣不休,像是和耳机里的等待音一唱一和。
就在余冉以为要自动挂断时,那头才接了。
“这么闲了?这时候给我电话。”
余冉小小地嗯了声:“我在试新耳机的功能。”
纪肖鹤道:“怎么样。”
“挺好。”
“什么时候有空回来?”
想我了吗?这句话不敢在这里说出口,余冉只道:“还不行。”
那头突然有别人的说话声,纪肖鹤应了,他大概掩了手机话筒,余冉只能隐约能听清证据、照片这样的词。
纪肖鹤与那边的人说完了,声音才变清晰:“那什么时候行。”
余冉却问:“在忙吗?”
“嗯,在警局。”
余冉心里一惊:“出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抓了个小贼,顺路送来。”
余冉听他声音平静,放下心:“偷你东西吗?”
纪肖鹤道:“差不多。”
“东西拿回来了?”
“当然。”纪肖鹤转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杀青?”
余冉被他带跑了:“十月吧,要是十月还没杀青,我就得请假回去给你过生日了。你生日休息吗?”
“会很累。”
余冉道:“不会啊,单程飞机也就两个多小时,再坐车到影视城……嗯,就是有点赶。”
聊了片刻,余冉看见导演助理往这边走,跟纪肖鹤说了声,挂了电话。
助理进了棚,果然是来提醒他上场的:“冉哥,二十分钟后要拍你的戏份了,我叫人过来给你补妆。”
余冉点头:“好。”
这部戏从初夏拍到晚秋,最后一part结束,全场掌声雷动。
五个月的相伴,今天之后,各奔东西,有的会再聚,有的仅一面之识。
众人在王城大殿前合了影,场务推来杀青蛋糕,余冉和白璘还有导演一起,切下了第一刀。
余冉下来,看见有个女演员在哭,递给她一张纸巾,她道了谢,看他,笑道:“你看起来也要哭了。”
余冉摇头。
的确感怀,更多的却是归心似箭。李月妮抱了一束花来:“哥哥,有人送你的花!杀青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