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肖鹤却伸手,从后方环住他,掌心抵在腰侧:“生气了吗?”
余冉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别碰!”
“抱歉。”纪肖鹤松开手。
余冉没有看他,小声解释:“痒。”
纪肖鹤道:“那我放上面一点,可以吗?”
“……嗯。”
掌心贴着腰侧肋骨,余冉半靠在纪肖鹤怀里,继续魂不守舍地看电影。
太近了。
连呼吸的起伏都能感觉到,木质香不再是若即若离,只能被风送到鼻端的味道,而是近在咫尺,仿佛世界都被他包围了。
“生气了吗?”他又在耳边问。
“没有。”余冉莫名放松了些,“为什么要生气。”
“未经允许就亲你。”
余冉嘟囔:“你也没问啊。”
“是。”纪肖鹤轻笑,余冉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问了就得逞不了了。”
余冉郁闷。
看完电影出来,天色还早,两人坐在车里,商量下一步去哪儿。
其实原计划是看两部电影,看完就可以直接去吃晚餐,但实在不知道看什么,只好提前结束。
余冉除了工作甚少出小区门,一时沉默了,纪肖鹤在用手机查询约会地点。
“博物馆、艺术展、陶艺工作室、电影院、动物园……”他念完,问余冉,“想去哪里?”
余冉抠着指弯,选了一个没在榜上的地方:“去超市吧,有段时间不出门,我想囤点菜。”
纪肖鹤收起手机:“好。”
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买的东西把后备箱都填满了,还分了一袋子放在后座。
余冉有点惊悚,这些怕是一个月都吃不完。
顺理成章地回了余冉家,他给纪肖鹤指路,绕了半圈,从车行的闸道进入小区,开了一段转弯,进到单元楼的地下停车场。
余冉突然想起在地下停车场见过好几次的“私生”,赶忙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人才放心下来。
纪肖鹤问:“在看什么?”
“没有。”余冉小心翼翼地推开车门,“我去拿菜。”
两人分了几趟才把全部东西搬上楼,旺财对装肉食的购物袋表达出了高度的热情,被余冉提着耳朵才把头从袋子里缩回来。
于是晚餐地点也顺理成章地改了。
余冉从厨房出来,往客厅瞥了眼,纪肖鹤坐在沙发上,拿了余冉放在茶几上的剧本看,旺财蹲在他身边,跟着一起看。
余冉关了冰箱,顺嘴教训:“旺财,不要上沙发。”